这么巧,原来大家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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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辛觉刚躺下不久,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拉开房门出来发现季归豫也正睡眼惺忪地站在卧室门口。
季归豫揉着眼睛看清墙上的钟,抱怨道:“这么晚会是谁啊?”
“等一下,”陈辛觉示意他闭嘴,安静地分辨了一下敲门声的源头,“好像是对面?”
季归豫往门口走了几步,回头道:“还真是。”
“猫眼看看是谁。”
季归豫凑上门洞,倒抽一口凉气,压低声音道:“糟糕,风流债来了。”
陈辛觉站在旁边疑惑道:“门敲得这么用力,我们都听见了,俞庄嵁为什么不开门?”
“你傻呀,他不在家呗。”季归豫仍盯着门外。
“这么晚,他是不是去女朋友家了?”陈辛觉记起晚饭时的场景。
季归豫让出猫眼,笑道:“他哪来的女朋友?”
“我晚上才看见他们一起吃饭,还有上次关宜同也提过。”陈辛觉凑上门洞,看清来人后自觉闭嘴。
对面疯狂敲门的正是何如雎。
“唉真吵啊。”季归豫捂着耳朵靠在门上。
许是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声,陈辛觉眼看着对门的女人忽然调转了方向,朝他们的家门走来。
“完了,她来了,怎么办?”陈辛觉扭头惊恐地望向季归豫。
话音刚落,敲门声在耳边响起。
季归豫缩在门后的墙角:“开条缝,让她走。”
“你来说啊?”
“我两边都认识,不方便,你说吧。”
陈辛觉叹了口气,挂上保险链才拉开门。
“请问有事吗?”
她额头上起了一层微汗,表情十分难看:“俞庄嵁人呢?”
“不清楚,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陈辛觉打量着她,妆比晚餐时浓了一些,还换了更短的裙子,高跟凉鞋细带包裹的脚冻得发红,手里拿着洋酒——某种程度上很适合深夜的行头。
“他不接啊。季归豫呢?”
“睡了。”
何如雎抬脚解开鞋扣,问道:“现在时间很晚了,我自己回去不太安全,能不能在你们客厅里凑活凑活?”
陈辛觉余光看见季归豫反应很快地连滚带爬溜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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