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缜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加上殷子涵肌肉发达确实不好惹只好老老实实挂衣服。
殷子涵尝到了甜头,当他以同样口吻对宋醉开口时,少年完全没有理会他。
他试图提醒少年注意,谁知少年不仅无动于衷还戴上了耳机,显然没把他当回事儿,吴缜悄悄在心里为少年竖起大拇指。
殷子涵心里瞬间对这个山里来的安静少年没任何好感,他转头在吴缜面前显露着自己的社交:“许家公子你知道吗?上个月我差点去他举办的生日会,这可是你们见不到的上流社会人物。”
他话只说了一半,实际上他只知道许宁在许家开生日会,以他的地位连请柬都没收到。
不过在他看来自己两个室友是死读书的穷人,根本接触不到上流社会。
而宋醉闻言缓缓扭过头,他对许宁可太熟悉了,能清晰历数出许宁逃课以及挂科的次数,上不上流他不知道,从在公众场合亲热次数来看倒是挺下流的。
下午召开新生见面会,少年默默坐在教室里看物理书,殷子涵走到讲台上说:“今天请大家去酒吧,就当为大家在新学期接风洗尘,有要去的举个手。”
全班都举起了手,只有一个人没举显得格外突兀,这个人便是坐在角落里的宋醉。
他对去酒吧没有兴趣,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看两页书,台上的殷子涵不以为意开口:“吃的喝的全免费。”
听到免费两个字,上一秒还一心向学的少年悄无声息举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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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方助理坐在车上,虽说泰国开发案心知肚明,他还是对着贺山亭报告:“陈明呼吁尽快对投入资金,希望一期工程在这个月开工。”
坐在后座的男人神色平淡:“如他们所愿。”
方助理在心里为陈明致哀,如果在别的地方或许老当益壮有番作为,可偏偏碰上贺山亭还是尽早退休比较安全。
他感叹看向窗外,忽然在酒吧门口眼尖地瞥见一个身形肖似宋醉的少年。
宋醉仿佛一滴水融进了海洋,找不到任何踪迹,打电话问只说不用担心,可怎么能不担心呢?肯定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舔舐伤口。
望着酒吧门口的少年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不是宋醉吗?连头上的卷毛都一模一样。”
贺山亭掀起眼帘朝车窗外望去,那只不翼而飞的小狐狸身边跟着群年轻人,还有个关系亲密的小男生,他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而宋醉不知道有人在看着他,他跟着认识的吴缜进了酒吧,因为刚开业人流密集。
他坐在卡座上要了杯白水,身边的吴缜好奇问:“你喝不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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