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冥翳是那个神秘人,已经是苏杳镜确定的事实。
那么,他跟“谢菱”的故事线开始得比大纲要早得多。
剧情如果要崩的话,早就从一开始就崩了。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剧本有问题。
谢菱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这是一扇向里开的推门,屋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上门闩,中间松开一条小小的细缝。
透过那条细缝,谢菱看见门外是一间宽阔的大厅,地面是一整块青黑色石砖铺就,看着便觉得冷,尤其是在这样的冬日。
谢菱打了个抖,眯起眼睛仔细看去。
外面像是一个议事厅,气氛森严,谢菱所在的这个房间大概是一个内间,用来休息,也是主人不允许窥看的私密之所。
议事厅中,有人坐在上首,锦袍墨黑,偶尔有光斑照耀其上,折映出银色的丝线。
那人以手支颐,神色很是冷酷,寻常总是懒散半眯着的眸子厉如鹰眸,令人不敢直视。
果然是岑冥翳。
谢菱已经不惊讶了,眯着眼想要看出更多信息。
台阶之下,立着数个青衣侍者,他们依次上前,对岑冥翳禀报着什么,距离太远,他们声音又轻,谢菱一个字也听不清。
她知道探听无望,只好从门缝边移开。
几乎她刚转身,上首坐着的男人目光便扫了过来,从门扇上一掠而过。
谢菱回到房间里,在房间中四处小心翻看。
她药效还未褪尽,脚步有些发软,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软垫上走着,裙裾轻扫而过。
房间内陈设简单,谢菱本想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解释眼下这剧情与大纲完全不同的错误,却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她也知道,这样茫茫没有目标去找,肯定难寻,撑着发软的膝盖,在床边又坐了下来。
她是强行醒来的,迷香还在体内残留,头脑依然时不时发晕。
谢菱劝慰自己,下回还有机会,软软往枕上倚去。
侧躺下来,谢菱眼中忽然映入一样物品,放在榻边软椅上,是一摞书。
其中有一本素白的书脊,看不出具体内容,却十分眼熟。
谢菱眼神一凝,伸手将其它的书挪开,只拿起那一本。
扉页上什么也没有,翻开其内,果然是她原先看过、找过,却始终无果的那本无名书。
那本书清儿说掉在了床底下,难以拿出,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既是异常之物,谢菱直觉这本书中便有她想要找的关联,当即解开衣襟,将这本书藏在腹部,又重新系好腰带,以原样躺回了锦被中,药效之下,很快又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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