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珐之前就曾问过她,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记忆,似乎在怀疑什么一般。
罢了,谢菱想。
晋珐知道了又如何,这世界早已不是他的主场,难道还能像以前一样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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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日,樊肆终于酒醒。
他许久没有喝得这样醉过,烟烟都担心得在旁边守了一整夜。
醒后想起自己昨天说了什么胡言乱语,樊肆吓得一身冷汗,宿醉憔悴的脸色越发苍白。
他匆匆洗漱,跑去找谢菱,想坦白自己犯的错,不知道有没有给谢菱惹麻烦。
但谢府门口,宫中的轿辇刚刚离开。
良辰吉时到了,谢菱作为“瑞人”,被接进了宫中。
走之前,又是那礼部的人来接她的。
礼部的人依旧是那副面具一般的嘴脸,说一是一,说二是二,问他别的,则不搭理不理会,好似听不懂人话一般。
谢菱倒也没想跟他过多沟通,只问:“我想带我的贴身婢女一同去,可否?”
那人上半张脸不动,下半张脸嘴唇弯着,那弧度完美得很诡异,也不知道皇帝让这样的人出任礼部,究竟是出于是什么审美。
“不可。”
谢菱有些无语。
她要带一枕一席,都被拒绝,说是宫中一应俱全。
现在只是想带个婢女,都不允许。
她恼怒道:“那我这屋里,究竟能带走什么?你直说罢!”
礼部那人四下看了一眼,出声道:“贴身衣物,还有……”
他指了指桌脚下蹦蹦跳跳路过的布丁:“这个。”
谢菱:“。”
合着就只能带一只兔子呗?
谢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嘲讽。
但不带白不带,谢菱揣起布丁,坐上轿辇。
起高楼,鸣吉乐,谢菱正式搬进了宫里的祥熠院。
祥熠院三个字是皇帝亲笔题的,挂在宫门口,彰显着皇帝的看重与荣耀。
院子很大,二十个人,每人一间屋子,绰绰有余,彼此之间还隔着一些距离,个人空间倒是足够的,也不大便于通来往。
祥熠院门口有侍卫整日看守,祥熠院里面,倒没有什么限制。
在谢菱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人到了,据说是根据每个人的生辰八字算的吉时,各有不同。
属于谢菱的那间屋里,早有几个模样乖巧的婢女候着,好虽好,只是终究陌生,谢菱不大适应。
她把布丁放下,布丁也有些紧张,缩在角落不动,鼻子轻微动着。
领谢菱进来的那个女官同谢菱说了下规矩。
“瑞人在宫中,只需每日焚香沐浴,抄写一段经书,诚心为娘娘腹中的皇子祈福即可。出入祥熠院,需要经过陛下亲口准许,其余请随意。”
沐浴抄经,倒也不是什么繁重的活儿。
谢菱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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