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绵绵疑惑地走了过去。
“你在干什么?”
徐长索低头看她,撞见她的眼神。
赵绵绵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徐长索。
徐长索忽然觉得有点失衡——一直以来,都是他用这种目光看赵绵绵的。
徐长索手一滑,从岩壁上落了下来。
他微微弯膝,轻松落地,再直起身来,依旧比赵绵绵高出一截。
徐长索默然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岩壁上的蓝莹花,“给你的奖励。”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那个?”
“你没说不要。”
徐长索快速地回了她一句。
她一晚上都不同他说话,他怎么会知道她要什么。
赵绵绵隔着护腕,抓过他的手腕拉到眼前看。
他们身后的篝火离得有些远,赵绵绵侧了侧身,才叫火光照清楚了徐长索的手心。
那上面虽然覆着一层薄茧,但也还是被割出了细小的伤痕,血珠往外冒。
赵绵绵紧紧地皱着眉,像是看着这些伤痕让她感到难受:“你真的有点毛病。”
“就算是我要,你就真的去摘吗?那明明就是摘不到的花,否则,它怎么敢在夜里独自发光?”
徐长索愣了一下。
他想不到一朵花还有敢不敢的问题。
“你要,我就去。”徐长索理所应当地说,“摘得到的。”
毕竟是承诺了的条件。
赵绵绵眉头皱得更紧,像是更难受了。
她抬头看着徐长索,目光带着几分无法理解。
“摘得到,可是那就要流血。你是人,又不是工具,为什么笨得像孵不出来的鸡蛋一样。”
赵绵绵背转身,走到徐长索的马匹旁边,把他那个大大的布袋抖落出来,在里面乱找一气。
最后还是没找到自己要的,反倒是把东西洋洋洒洒在地上摆了一堆,像小孩子玩过的玩具,乱七八糟。
赵绵绵看向他,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把东西塞得这么多?害我翻来翻去都找不到创伤膏。你自己找。”
她真的好不讲道理。
自己没耐心找不到药,反倒怪他把东西塞得太多。
徐长索只能走过去收拾满地的杂物,收拾到一半才想到,赵绵绵这样发脾气,是不是故意的,为了逃避她弄乱他的布袋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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