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菊本想送她,玉匣却在门口又福了福身,说不用再送。
玉匣想了想,对沈又菊露出一个笑来,最后叮嘱了一句。
“沈小姐,记得替我转达沈大人,我很谢谢他,还有,我不怪他。”
沈又菊涩然地点点头。
落日照着城门,一片灿烂余晖。
玉匣的身影夹在人群里消失不见,系统自动达成be结局,回收了玉匣的马甲,只留下一个带血的包裹,被人群、马蹄,踩得纷沓寥落。
当晚,沈父带着人,匆匆赶到沈府。
沈又菊吓了一大跳,出来迎人。
“父亲,您怎么会大老远来京城?”沈又菊恭谨道,“我正要给父亲写回信,父亲交代的事,都已办妥了。那个女子已经出了城,不会再回来。”
沈父沉着脸,眉宇间满是焦急,显然没有心思听沈又菊的话。
“好。可是,你弟弟是怎么回事?为何三天前来信说,要自断前程,为此甘愿领最高家法?”
“什么?”沈又菊惊得一怔,“我并不知道此事。”
沈父脸色更沉。
沈瑞宇这举动是故意避开长姐的了。
这孩子,从小最听长姐的话,如今连长姐都要防着,显然是跟家里生了不小的罅隙。
他一甩袖子,问沈又菊道:“他人呢?”
沈又菊脸色苍白,隐隐知道坏了事,颤声说:“昨日跪得昏倒了,现在上了药,在屋里歇息。”
沈父匆匆朝屋后走。
沈瑞宇吃了几剂药,已隐隐有好转趋向。
不再像之前一样,昏得很沉,如今喂水喂药,已经能自己吞咽了。
沈父进去时,沈瑞宇眉头紧蹙,脑袋轻微左右晃动着,似乎很是不安。
“瑞儿?瑞儿!”沈父低声唤。
沈瑞宇右手五指一抓,用力合紧,似乎感觉到什么,猛地睁开眼。
“父……亲?”沈瑞宇迷蒙看见了眼前的人,哑声喊。
沈父点点头,关切同他说话:“你怎么样?身子……”
“我的铃铛呢?”沈瑞宇挣扎起来,坐直身子在床上到处乱找,“谁动我铃铛了?”
沈父转头看向沈又菊,沈又菊慌张摇头:“没有,我只叫了医师来给你诊治,没有动你手里的东西。”
沈瑞宇静了一瞬,沉沉的脑袋似是反应了一会儿,又扬起眸:“玉匣呢?父亲,我给你的信你应当收到了,我不当官,不要前程,我要迎玉匣为妻。”
沈父脸色发黑,但硬生生忍了下来,没有发作,只劝道:“你现在身子不好,不要乱动,也别再说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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