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宇沉着个脸,在玉匣眼中,却是莫名其妙。
“怎的了?”玉匣奇怪地问。
沈瑞宇有话说不出口。
他想起之前,玉匣对他说过,他适合穿宝蓝色,这颜色显白。
那遥雪倒是细皮嫩肉白得很,难不成,玉匣喜欢那样的。
他还想问,玉匣是不是跟遥雪更有话聊,他整天忙公务,是不是叫玉匣觉得无趣。
想来想去,心中发苦,却一句也问不出口。
玉匣被他抓得久了,挣了挣,从他手下逃出来,跑掉了。
沈瑞宇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最终放下了手。
低眸看了一眼柳树下的石凳,忽然发力,在它上面踹了一脚。
沈瑞宇知道自己的燥来得不大寻常。
他对玉匣,不是真的只当作一个寄居的友人,一个畅谈的知己,他对玉匣有独占的心思。
沈瑞宇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也没有觉得意外,仿佛顺理成章,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想通了,什么逢场作戏,他也不管了,他与玉匣的事,必须是真的。
外室,并不与玉匣相配。
他既然已经替玉匣脱了贱籍,为何不能堂堂正正纳她作妾?若是他能说得通父母,迎她为妻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他并不求什么辉煌前途。
沈瑞宇打定了主意,找了个机会,便去找沈又菊。
沈又菊的态度也有些奇怪,似乎刻意避着他。
他去找她时,长姐只叫他站在外面,隔着窗户回话。
沈瑞宇只好站在廊上,说:“长姐,姐夫哥可有来信?说了什么时候回程么?”
沈又菊愣了一下,打开窗对他说:“怎么,这是想赶我走了?”
沈瑞宇一脸的尴尬,赶紧说:“不是。只是,我看遥雪心性不定,这样下去备考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还需要姐夫那边敦促一下才好。”
沈又菊闻言,摇头笑道:“他啊,你管不了那么多的。更何况,哪怕我回去了,他也还是要住在你这里,直到科考结束呢。”
沈瑞宇脸色瞬间阴了。
他旋身往书房走。
沈又菊奇怪地唤他:“你干嘛去?”
“写信!”
他要同姐夫写信,叫他想法儿约束一下遥雪,老老实实待在沈府,不要一天到晚到处乱跑。
还有,他也要想想如何同家人说明玉匣的事。
当初他为了稳妥,将玉匣的户籍挂在长姐名下,现在无论是挪出还是不挪出,都很有可能会惊动父亲。
但是,他又绝对不能叫父亲知道玉匣曾经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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