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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看到晋玉祁狠狠地跌落,摔得头破血流,最后连后悔的机会都没资格争取。

就像看着自己上辈子的命运重演一次。

他也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对不起晋玉祁。

毕竟,晋珐会给晋玉祁供给他所有想要的荣华富贵,只不过,晋珐永远不会告诉晋玉祁,无论获得多少财富,他都永远没有资格获得幸福。

晋珐对人生早已感到索然无味,也只有这样近乎自虐的娱乐,能带给他些许快感。

晋玉祁以为,他的荣华富贵是舅父给予他的,舅父是他的大恩人,他大约永远不会知道,这位舅父才是他命运背后真正的恶魔。

晋玉祁怎么可能知道呢?

晋珐是他崇敬的舅父,是他生命里的光源啊,舅父待他就像对待自己一样,几乎同他平等地共享府中的荣华富贵,没有一丝一毫地吝啬苛刻。

明日,晋珐还要带着晋玉祁殷切的愿望,去谢府替晋玉祁说和。

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天色,晋珐低声愉悦地笑了笑。

确实,他当然会好好地对待晋玉祁的,就像对待自己那般,绝不会有丝毫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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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菱早上经过回廊时,听见转角有人在说话,而且,她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谢菱走过去,却看见父亲谢兆寅身前站着管家,正低声报告着什么。

看见谢菱过来,谢兆寅立刻抬起手,叫管家噤声。

谢菱狐疑地在两人身上看了看,说:“父亲,你们在说什么?与我有关?”

“我们谈论公务,与你一个姑娘家有什么干系。”谢兆寅摇头道,“花菱,你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说到这个,谢菱倦倦地眨了眨眼。

养了布丁之后,她原本赖床的习惯都被治好了不少。

她睡得稍微久点,布丁就会跳到床上来,在她身上蹦来蹦去,除非是睡成了死尸,否则一定会被闹醒。

偏偏环生说,晚上要把布丁的笼子挪到卧房外面去,谢菱又有些不愿意,便只好一日比一日起得早。

今日,谢兆寅是正要去上朝的样子。

既然跟她无关,谢菱就没多在意,支吾两句,辞别了父亲,回到自己院里。

她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大对劲,把院里的小六子叫过来,问:“最近府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怎么老觉得怪怪的。”

这几天老有人打量她,好像瞒着她什么。

小六子是不大会瞒事儿的,不问他还好,一问起,他便抹了抹额头,说:“回姑娘的话,是花舞节那日,晋少爷来过府上,说是要找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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