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系统给的保命符,苏杳镜知道自己定然不会有性命之虞,于是在敌人溃逃、确保安全后的第一时间就切断五感,强行昏迷,投送去了另外的穿书世界,一直等到预估阿镜身上的伤情好转,不会那么痛了才回来。
醒来时,她虽然看到黎夺锦形容枯槁,但觉得他至少神色还算平静,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露。
而且阿镜醒来后不久就得知,陆鸣焕被陆家召回京城去了,便只以为黎夺锦之所以看起来疲惫,是因为身边少了陆鸣焕这个好兄弟及助力。
却没想到,原来陆鸣焕之所以回京城,是被黎夺锦赶走的,而且黎夺锦一副连陆鸣焕都想杀了的疯样,实在叫人很难不意外。
陆鸣焕与黎夺锦可是比亲兄弟更似亲兄弟,彼此就如同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好到这种程度,黎夺锦竟然想对陆鸣焕动手,岂不就是疯了。
苏杳镜很不能理解,黎夺锦这是为了什么发疯?为了阿镜?
她不信。
“姑娘,你醒了吗?大公子来了。”环生在门外问。
谢菱回过神,扬声道:“醒了。”
她并着双腿移下床,踩上地上的鞋子,滑下来,套好了外衫。
谢安懿在门口等她,穿的一身甲胄,像是刚刚从外面执行公务回来。
“大哥哥,何事?”
谢安懿举起手,不让谢菱靠近:“且慢些,就站在那儿听我说。方才我去城南巡查时,发现一起疫病死者,当即调查了一下,才知道这疫病已经有好几人染上,还不知流传多远了。如今那名死者已经由人拉到城外去烧毁深埋,至于还有没有其余感染者,还在排查当中。目前不知道事态如何,搞不好,或许会整座城都蔓延起来,因此先回家来提醒你们一声,近日多多注意。”
谢菱点点头。
京城四周环水,地下过水道多有淤堵,每到天气炎热时,常发疫病,这倒不是什么罕见事。
只是,据谢菱所知,从数年前开始,疫病困扰京城的问题就常常发生,而且明知道来源在哪,皇帝却从未下令改过护城河的构造。
据说,这是因为开国之时,曾有一任国师算过,唯有这样的构造,才能够保持住皇室血统的纯净,紫气恒常。
无稽之谈。
谢菱心中吐槽,面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谢安懿交代过后,便急匆匆地又离开家,继续去执行公务了。
谢菱站了一会儿,转头对环生嘱咐道:“环生,你去跟大哥院子里的厨娘说,这些日子,不要让大哥在外面吃饭,让厨娘仔细些,一日三餐给大哥备好送去。切记,不要生米,生菜,稍有腐烂的叶子也不要。大哥在外忙着公务,若没有人盯着他,他为了贪图方便,一定不会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