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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小姐妹与她打趣,她也从容应对,丝毫看不出她今日嫁的这位,并不是与她有着多年婚约的心上人。

唯有最亲密的那位手帕交,眼神复杂地守在她身边,两人的手一直紧紧相握着,偷偷背着人拭了几次泪。

楼云屏这边从容淡然,另一边樊肆也稳住了场面,与人言谈之间,丝毫不看不出来他是临时赶鸭子上架的新郎。

巧的是,楼云屏和樊肆也是少年相识,谈起楼云屏年少时的模样,樊肆的形容也仿佛历历在目,更让人笃信他们之间的深情厚谊,打消了许多人的怀疑。

直到黄昏时残阳如血,烧红的晚霞漫了半边天空,楼云屏才穿着喜服,在樊肆的搀扶下登上马车,辞别家人去夫家。

一阵急促马蹄声从远处赶来,一个风尘仆仆的儒雅男子匆匆下马,直朝这边扑。

喜事看热闹本就里三层外三层,堵得水泄不通,楼家人更是早有准备,默不吭声地站过去十几个壮汉,将晋珐挡得严严实实。

晋珐接近不得,急得额上布满豆大的汗珠,正要大喊楼云屏的名字,肚子上就被人狠狠揍了一拳,登时泄了气说不出话。

楼云屏站在高高的车辕上,一身嫁衣似火,妆容迤逦,似要倾倒天下。她隔着珠帘回眸,看了晋珐一眼,便在樊肆的陪同下坐进了马车,马蹄嘚嘚,永不回头。

最后一面,晋珐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枯皲裂,喉间嘶声喊着没有人能听清的话。

后来楼云屏与樊肆以合作者的身份共同生活了六年。

楼家为了补偿樊肆,给了他充足的资产和田宅,足够楼云屏和樊肆衣食无忧。

楼云屏极少再见娘家人,但书信一封封的从未断过,在书信中,她和樊肆日久生情,相濡以沫,让楼家人欣慰不已,可实际上,这些书信都是楼云屏独自在案前雕琢着写下,樊肆则在另一张桌上或是悉心研读经商之道,或是认真温习科考书目。

苏杳镜当初能与大理少卿沈瑞宇以朋友的方式相处,与樊肆自然也能。两人虽在同一屋檐下,却默契地各行各是,偶尔问问对方的意见,了解对方的规划,鼓励对方做自己想做的事。

六年后,楼家的几个小女儿接连出嫁,都嫁得很不错,楼云屏的大哥哥更是生下一儿一女,楼家父母每日含饴弄孙,尽享天伦之乐。

樊肆考取了功名,深受朝堂赏识,很快要去京城赴任,楼云屏身体一日一日地变差,最后药石无医,在平静的睡梦中长眠。

直到这时,苏杳镜才被弹出了第四本书的世界,也成功在晋珐的脸上盖上了be的章。

虽然这一次用了很长的时间,但总比家破人亡的结局要好,苏杳镜也觉得,只有这样的结局,自己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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