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没时间……”于景松开陆砚,低声喘息,托着陆砚后背的手缓缓向下,一把搂着他的腰紧贴着自己。
感受到于景身上的炽热,陆砚双手撑在他的肩膀,将人推开,暗骂一句:“得寸进尺。”
于景双手插在裤兜里,斜靠在墙上,仿佛掩盖着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暂时找不到岳向欣,又不能确定这张人皮的主人到底是不是她,不如直接和岳锴做亲子鉴定。”
陆砚闻言颔首,目前只有这个办法最直接。
他看了一眼于景,低笑了一声:“不然我先出去?”
于景眉头一挑,跨步拦住了陆砚的去路。陆砚右腿向前,锁住于景的右腿,两人对峙而立。
看着脸上红晕未退的陆砚,于景低头靠近他,突然道:“练武术和上过前线的,不一样。”
陆砚抬眼看着于景,“怎么个不一样?”
“练武术是为了强身健体,而我是为了活着,所以我认真起来,你不是我对手。”于景自信微笑。
他承认陆砚身手不错,但陆砚出招都留了五分余地,破绽百出,他要是真的想让陆砚输,有很多种办法。
但从一见到陆砚,他就莫名有种熟悉感,这种熟悉感让他始终下不去手。
陆砚缓缓点头,他知道于景说得没错。但他能肯定的是,于景现在可打不过他。
“你现在敢打我试试?”陆砚说着,松开了对于景的约束。
于景看着陆砚,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双手举起投降,“我认输,你走吧。”
完了呀,被陆砚抓到把柄了,以后是栽了。
见会议室大门打开,陆法医急急忙忙地离开,于队站在门边竟然对着陆法医笑。
警员们面面相觑,更好奇他俩到底干了什么。
于景解掉脖子上松松垮垮的领带,丢在了办公桌上。他暂时收起了陆芷的卷宗,打开桌上的何沅案卷宗,何沅的案子和他知道的大差不差,种种证据表明,他确实是跳楼自杀。
但证人对何沅的笔录非常少,何沅的同学、同事对他这个人都不是很熟悉,可以说何沅是一个人际关系不怎么好的人。
加上当时何沅的双亲中途停止了追查,很多证据都只查到了一半。
于景看着何沅的大学毕业合照,他明明是个高个子,却站在了最角落。他的手指轻叩着桌面,目光定格在了毕业照的顶端,低声喃喃:“江龙大学建筑系。”
岳锴趴在拘留室的门口,企图听一听门外的声音。没有吵闹声就代表着警察还没找到人,他就暂时放心了。
突然拘留室的门被打开,于景看着门边的岳锴,“也省的多走两步路了。走吧,再聊聊。”
岳锴没有跟着警察走,而是转身坐回了拘留室的铁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