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打量对方的同时,白哲也注意到了纪羡雨:“你在这干嘛?”他不动神色的把手放在身后,顺势将东西塞到了裤兜里。
纪羡雨:“……”
“霍大哥在书房里?”
半年过去,白哲仿佛忘记之前立下的狠话,想一笑抿恩仇,微笑说:“你是想找他吗?霍大哥不在。”
复而补充:“可惜我原本还想找他问东西来着。”
纪羡雨疏离的眼神落在他不自然的神色上,这时左手握着的手机忽然震动,是霍非寒发消息询问东西找到了吗?
白哲聪明,看见纪羡雨站在某人的书房门口,还在回复消息,他就明白,说:“既然你和非寒聊天,霍大哥也不在家,那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好好喝一杯茶。”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纪羡雨感觉白哲说“非寒”这两个字的时候,咬字加重几分。
真的只是简单来问东西?
纪羡雨深深望了眼天花板角落死气沉沉的监控。
白哲离开了。
乘坐电梯间,白哲凝视电梯厢镜子中所倒映着的自己,冷气森然,那是一张病气十足的面孔,双眼空洞,眼下发青,两颊瘦得凹了进去些,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他。
他坐电梯并没直接回房间,而是故意饶远路,等纪羡雨走远后,再返回三楼,把之前监控摄像被扒掉的插头,重新安插回去。
恍然无事的径直回到房间后,白哲坐在床上,将前天偷偷装在霍默山书房里的录音装置连接进电脑,点击倍速播放。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与人的电话通话。
【小寒的病可以不用再研究了。嗯,找到了当年那场案子中另外一名和小寒一样的受害者。】
【这件事我也没想到他在以前就和小寒认识——嗯,因为那场意外,小寒对同性产生抵触心理,虽然依旧不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但至少有他陪在小寒身边,我相信会慢慢好起来的。】
【暂且还不打算和小寒说这事。】
【顺其自然点吧,心病还须心药医。】
……
等录音机停止播放后,白哲才缓缓摘下耳机,思量良久,通过霍默山支离破碎的语句,组装成一件秘事——霍非寒从那场绑架案之后,患上一种对同性抵触的应激障碍,但纪羡雨在他身边不会这样。只有纪羡雨。
信息量有些出乎意料。他起初是感觉霍默山对自己的态度很微妙,并时不时会趁霍非寒不在的时间找纪羡雨来书房,他心思恍惚,便浑水摸鱼在书房装下这枚小型录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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