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靠近?
经他这么一提醒,霍非寒想起他好像和那个人有过接触。
垂下直而浓密的睫毛,目光浇筑在自己还未来得及戴上手套的掌心上,那里掌纹横亘,大手苍劲有力,却没有如往常一般的难受发痒。
霍非寒长眼微眯,难不成他的病,已经好了?
他缓缓转头。
突然注意到霍非寒的目光有点不对劲。
姜瑞克打了个冷颤,害怕的咽咽口水:“你、你想干嘛……不想说,就不要说嘛……干嘛要用那种让我爸公司破产的目光看着我……”
下一秒,霍非寒就直接上手,轻轻擦过姜瑞克的手背。
姜瑞克虎躯一震:“你非礼我!!!”
一秒、两秒……五秒。
霍非寒即刻感觉到自己的指尖有种发红炽热的痕迹。
他还是过敏了。
霍非寒得了一种病,与同性有肢体接触时就会产生过敏反应……但偏偏,他方才和那个人有了接触后,却没任何症状。
看来,他是不同的。
深重的目光转向窗外月朗星稀的夜空。
——哼,男人,你成功的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
***
纪羡雨的工作折腾到了凌晨,才下班。
回到出租屋内,他两眼一闭,直扑扑地躺在床上,累的半死不活。
半晌后,又在黑暗中睁开眼,盯着这个昏暗的出租房,思维陷入混沌。
冬天的夜晚是真的冷,披了一件大衣也不顶用,寒风斜斜蹿入窗户缝中,呼呼作响。
纪羡雨很累,窗子年老失修关不上,他只能从衣柜里拿出几件单薄到可怜的衣服,一件件穿在身上,蜷缩在一旁窗户吹不到的角落边上,才勉强睡着。
如深夜时,A市还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早上五点钟,纪羡雨被闹钟叫醒,他攀在窗边,目光越过岌岌可危,暴露在外的电缆。
外面的城市被雪厚厚的覆盖住了一层,满目雪白干净。
纪羡雨的皮肤很娇嫩,微微一吹,就有些刺痛,他压着声打了个喷嚏,乖巧的不继续吹风看雪。
他猫了个懒腰。
出租屋不大,但他把它布置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因为纪羡雨对生活有热爱,只不过长期以来的生活压力,没时间去打扫,导致出租屋逐渐变得凌乱起来,基本无从下脚。
他准备大扫除。
今天是值得睡懒觉的周末,但早上七点半,他还有便利店兼职要去,所以只能趁早起,帮整理下这个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