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他们今天来有啥事儿啊?”
“来的那个管事和我哥有点交情,说是要什么血馒头?!那是什么啊?干啥的?”豆芽儿问道。
这个话题显然很忌讳,石燕子合掌拜了拜念叨了一下才道:“本来你个双身子我不该说这些吓你,但是你男人就是干这个的,早晚你要明白点儿,今天赶上了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也好让你心里有个数。
血馒头,就是人尸首分离时喷出来的那一腔子血,用馒头吸附了给患了痨病的人吃,特别有神效。当初我刚嫁进荣家也不懂这个,你爹是个没能水的,最见不得这个,根本不跟我唠这些。有一回我就发现家里有一些带血的馒头,我就当你爷想吃这个怪口味呢,只以为是染了猪血什么的,就给上屉蒸上了。出锅时我还一时嘴馋,掰了半个尝了一尝,味道还怪好的。
等你爷一说那是啥,吐的我整整三天水米不打牙,以后再也不敢瞎动家里来历不明的东西了。不过自那以后到现在我是一声没咳过,可见虽然吓人点,但确实是好东西。”
。。。。豆芽儿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只觉得天雷阵阵,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真的能让人吃么。好在这么多年碰到的愚昧事多了去了,除了有点恶心,也没太大的感觉。
石燕子好像觉得还不够雷似的,又继续说道:“还有那富贵人家说要什么人肉做药引,孝敬的就割自己,缺德的就割奴仆,有点良知的就从法场买。千奇百怪要哪都有的,这事慢慢你都能遇到,但也不用自己吓自己,大部分他们都不会到家里来的。我也都是在你爷爷心情好时听他说的,那个血馒头之后,家里就再不许进这些奇怪的东西了。”
这么说豆芽儿就放心多了,虽然她一直都有心里准备,但荣大每天跟个清闲的公务员一样,和正常人没啥区别,她对这种事情的阴影就淡化了不少。旧事重提,兴许现在接受了荣大,对他的职业反倒就没想象的那么畏惧了。
“芽儿,你娘最近和没和你说我上回提的,我娘家侄女那个事儿。”石燕子又问。
“倒是听我娘说打听家世什么的挺合适的,就是没见过姑娘,也不知道脸面坏成啥样。”
石燕子听这是有门了,只要姑娘毛病不大,这事儿就算是成了,便说:“咱们两家这关系我还能坑人么,我娘家你那表姐就是外面瞎传的邪乎,其实就是额头到眉毛有快小儿拳头大的青胎,额发一挡根本看不出来。这要是缺德的人家,说亲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只是怕那样嫁过去姑娘会被薄待,所以才想要找个知根知底不嫌弃的。”
“那明天我陪娘去表姐家坐坐成不?”豆芽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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