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心的人物哪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寻的到的,一般有条件的人家的孩子早早就订了亲的,剩下一些挑剔的人家或者条件不好的才会等孩子大大才结亲,像豆芽儿这样十五及笄的姑娘不少都已经嫁人了。以前黄家穷困又有两个病人拖累,好人家都不愿意沾这样的亲家,不好的黄家又不舍得孩子。这两年孩子们长大了,左邻右舍的也都知道黄家孩子好,可大姑娘也有了脾气,都不着急说人家,黄家长辈又都是心疼孩子的主,婚事也就一直拖着没定。
豆芽儿是想着多在家帮衬几年,豆苗儿纯是眼界儿高,一般人家不入眼。可他们一个小老百姓,成日的鸡毛蒜皮东家里短的,哪有机会见什么人物,可她又不甘心,正好有豆芽儿的婚事在前面顶着,她也有现成的理由推拒了。
豆苗儿这阵子没少听墙根,回头就跟豆芽儿嘟囔,当然她心里的小算盘豆芽儿也一笑了之。对豆苗儿,她一直是当小辈甚至女儿来关爱的,可不知道是教育出问题还是家庭坏境有影响,这孩子的性格竟然有点长歪了。。可十几年的姐妹,有苦有甜有笑有泪的,只要没原则问题,就算有点小盘算豆芽儿都不会太计较的。
倒是爹娘,真的是为这个家为儿女呕心沥血的,从没为自己盘算过一分,这样无私的爱她也愿意多付出一些。
“娘,荣家的事我也知道些,不若把我的婚事往后放放在等等看吧。”
昏暗如豆的灯光下,豆芽儿和李菊花埋着头,手指翻飞的缝补破损的衣裳。以前这些不出力的细活都是李菊花做的,就算病重那会儿,她也是拖着疲软虚弱的病体,一针一线的为这个家尽自己微薄的能力。
现在身体虽然好了,可眼睛却有点不行了,这两年针线活儿豆芽儿揽了大半,她却怕女儿和她一样害眼睛总是抢着多做一些。
李菊花看了眼女儿,嗐的叹口气:“你哥人又没个信儿,还没一定呢,再等,一年两年都不一定准,姑娘家的婚事哪拖得了。”
“可万一荣家恼了,以后哥的事又该求哪个,咱家也没个有能水的人,连话都递不上。”
这社会就这样,阶级等级鲜明,更是啥事都讲人脉讲关系,家族大的或者有钱权的天下。别说啥士农工商的,你没钱没权的小老百姓就是一滩烂泥,谁都踩谁都嫌。
就算豆皮儿的主家没架子好说话,最后拿银子放人,官府那销奴籍入民户还是道坎儿。官府两扇门,官字两张口,没钱没权就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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