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那个女孩没有私交,只知道她不是科班出身,入行不久还没什么名气,得赖于家里经商家底丰厚才频频拿到好资源。何嘉绮对这种事看得很开,一个人家世好在她眼里也是一种能力,至少在投胎一项上干掉大多数人,所以她从来只有羡慕,不会去妒忌。
她一张张翻看图片,确定是对方一个姐妹生日,正想退出去点个赞了事,目光扫到最后一张照片,她愣住了。
那张照片拍的聚会现场的某个角落,何嘉绮开始以为她是想拍那些花团锦绣的奢华装饰和贵重礼品,第二眼才看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外依稀有一个男人背着镜头站在阳台上。
她放大那张照片,因为角度问题,男人的位置在照片最右边,只勘堪露出左边半个肩膀,他正在打电话,左手举在耳边,露在风衣袖口之外的手腕上戴着一块她十分熟悉的男士腕表。
是王默。何嘉绮不会认错,这段时间在练功房或者室外,他让她扎马步时,他就习惯这样背对着她讲电话。
何嘉绮心头紧了一下,又松开,接着滋生起一丝微甜的侥幸——他参加的是一群人的聚会,不是单独和某人,也不是专程为某人庆生。
她无意识弯弯唇,退出点赞,结果在评论区看到另外某个认识的富家女的留言:【原来惊喜在这里,难怪弥弥笑这么开心。】
女孩回复她一个奸笑的小表情。
她们好像什么都没说,但何嘉绮就认定她们在说王默,刚才才好过的心情,一下又变得很差。
何嘉绮在房间待到练习时间也没动作,她知道自己没资格没立场,依旧有点固执的使起小性子,想等着王默来叫她才去练功房。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她以为是王默,一看是麦白。
麦白似乎在晨跑,气喘吁吁的:“大后天早上来接你,东西收拾好。”
何嘉绮听不惯他喘:“你怎么老喜欢跑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不累吗?”
“节约时间。”
“……”明明就是不想跑了找借口。
何嘉绮说,“后天下午结束,晚上过来接我。”
“哟,怎么还归心似箭了?前些天不还求我延长时间吗?”
何嘉绮对他的揶揄毫不在意,笑嘻嘻的:“我得回来工作赚钱啊,在这里光花钱不赚钱良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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