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道理是吧,没等孟蕊动手,院里这些等写对联的就开始不干了。他娘的眼看就要三十,三十下午等着贴呢。你他娘的捣什么乱。一个中年女人抬手推她一把,那方向正是院外。
“滚,胡搅蛮缠干啥。你闺女自己偷人被男人发现后跑了,跟孟蕊有个屁关系。”
另一个女人也上手推:“赶紧走,别耽误我们的事儿。他娘的,你闺女偷人还知道没脸见人跑了。你个当娘的连个廉耻都不知道,居然跑来这里大闹。你这脸皮比城墙都厚。”
“就是,赶紧走,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一帮人冲上去,七手八脚的居然把大伯母给推出了孟家院子。孟蕊跟她娘放下手里的家伙什,转身回屋继续忙活。
大伯母被一帮人推的摔倒在孟蕊家大门口,气的坐那儿拍着大腿嚎哭不止。最初推她的那个女人脾气暴,提着铁锹跑了出来。
“哭,再哭姑奶奶打的你止都止不住。”
其他几个见状,也到处找家伙什。法不责众何况她们也不杀人,一个个完全没在怕的。痒痒挠、笤帚、鸡毛掸子……有人往上怼,其他的也跟着怼。跟风的特性让一些胆小的也跟着一起,没几下把大伯母打的落荒而逃。
她跑去吴家找麻烦不表。孟蕊家里下午人越聚越多,陈明宇一直写到晚上九点。对于没娱乐的人来说,这个点真的已经很晚。
对联的工作一直持续到年三十。孟蕊炖了肉,出来数数,估摸着快结束了。俩屋里地上都摆满了未干的对联,她走路都得小心翼翼。
“孟蕊,真是麻烦你们了。每年都这么给大家帮忙。”一个女人拿着个硬纸片在扇风,想让它早些干。
“没事,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忙应该的。”
另一个女人拿着一条进来,找了个地方小心翼翼的将它放下。“孟蕊,你那养啥鹌鹑的地方还要人不?”
“咋,你想干啊?”
“嗯。我家孩子断奶了,家里人多种地不缺我一个。听说你一个月给二十六,这活儿我觉得挺合适干的。”
“二十六啊,那我们家大媳妇也能干啊。家里不缺她那一个劳力,能挣这多钱又不用跑远处,这活儿多好。哎,之前咋没听你提起过。”
“是不是不要人了?”
仨女人目光灼灼盯着孟蕊,她笑笑回:“要的。开春要一个顶替爱芳,她得忙活自家地。然后还得找人帮忙给做土坯,盖五间土房子。扩大规模的话也得再招人。”
“哎,那让我家大儿媳来吧。她干活利索,挑水搬东西都不成问题。”
“我干活不利索啊?”另一个三十多的女人不乐意了,生怕抢不到这么好的活计。“孟蕊你用我,我保管好好干,你说干啥就干啥。你让打狗我绝不撵鸡。”
“这话说的,端人碗服人管,这道理咱也懂。给人家干活当然听人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