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新本来还要再张牙舞爪地小作怡情,听见了那句“打是亲骂是爱”后倏地收了神通,干巴巴地“哦”了一句,连忙低头看向草稿纸。
这人能不能好好说话?
真不怪他一个两个学生都定力不行,这要是对着直男说都保不准给人家掰弯了,何况自己这个天然弯的?
盛知新在心里欲哭无泪,闭上嘴人工屏蔽掉旁边那个放电而不自知的人,专心致志地改起谱子来。
***
早上盛知新醒来时,身上披了件外衣,而头则枕在一个人肩上。
那人正敲字回微信,察觉到他动了下,轻声问道:“醒了?”
盛知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我......”
“昨天晚上你睡着了,”温故说,“我把最后一小节写好了,你要看看吗?”
盛知新还处在刚睡醒的混沌状态,早上又有人开窗通风,灌进来一屋子的凉意,让他下意识地就向身边的热源贴去,直到贴上时才觉出几分不对劲。
但贴也贴了,便宜占也占了,占完人家便宜再跑路,未免过于明显。
盛知新索性不动了,窝在原处看温故昨晚写的那一小节。
没什么问题,除了对演唱者要求太高了以外。
导演组将纯戏曲改成流行+戏曲的形式本来就是为了让嘉宾好唱,但最后这一小节的转音未免也太多了。
盛知新脑子里没了昨晚的热血上头,又不动声色地将碎了一地的人设捡起来缝缝补补套在身上:“温老师,你觉不觉得这段有点难唱?”
“难唱吗?”温故自然地侧过脸,轻轻碰上他的头,“给你唱的,所以难度加大了。”
“啊?”
盛知新面露难色:“我还有这待遇吗?”
“你要是不想唱也行,我不强求,”温故将脸转过去,“换成艾新也不是不行。”
“我能唱的温老师我怎么不能唱呢?”
盛知新态度诚恳严肃,差点没给温故跪下来磕三个头:“我太能了,全圈就没我这么能的。”
温故瞥了他一眼,对这番自吹自擂的表忠心似乎没什么见解,又低头看手机。
盛知新不太想从他身边起来,还想趁着氛围好再占占便宜,于是理所当然地赖着不动,也将手机拿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