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见温故的爹了,或许还有妈。
这一想倒给他吓得不得了,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又开始汗津津的。
他想象了很多种温故他爸的样子,可见到真人时却还是被惊艳了一下。
温家的基因应当很好,温父黑中夹着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了副考究的玳瑁眼镜,与温故如出一辙的凤眼里少了些侵略性,多了几分和蔼可亲。
温故站在温父身边,给他挨个儿介绍这群明星嘉宾,到盛知新时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声音中多了几分笑意:“这是我学生。”
“就你还教学生?”温父佯装生气,眼里却都是笑,“可别给人家带坏了。”
自己的爸拆台,温故也不计较,将几人带上车后自己坐去了副驾驶。
盛知新坐在温故身后,恰巧能看见温故的半个侧脸。
温父是个健谈的人,一路上向大家介绍青岛的风土民情。温故随意地应和着,低头不知在和谁发消息,被温父瞪了一眼。
“又在车上玩手机,”温父说,“从小骂你骂到大,现在还不改。”
温故蹙着眉:“是工作......”
“工作工作,你能忙过我不成?”温父得理不饶人,“要是我朋友来玩,我工作全推了也得陪到底,真没礼貌。”
林子晋已经笑得倒在了座位上,险些断了气儿,就连巫桐也忍俊不禁,不小心笑出了声。
盛知新眼里含着笑,看向温故,发现正好有一簇阳光从副驾驶的窗照了进来,落在温故的睫毛上,像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青岛的太阳好像都是这样,炽烈却并不伤人,比别处的多了几分温暖,不远不近地照在你的皮肤上,既显得热情,又不至于让人反感。
盛知新出神地望着温故,忽然觉得温故理应生成这样。
在这样的家庭里和阳光下,他理应这样恣意和温暖,让那么多人喜欢他。
温父的车驶离了市区,最终穿过一片街道,停在了一处小洋楼下。
盛知新下了车,才发现这片的房屋顶都是红色的。温故家这栋小洋楼的地势偏高,往下望去,红色的屋顶铺满了整个世界,有点像童话里写过的那些房子。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温故很自然地提起他的行李箱向屋中走去。
林子晋在后头拿腔拿调地计较上了:“哎,温故,温老师,也帮我提一下呗?”
温故横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成功让林子晋的一肚子坏水憋了回去,老老实实地拿着自己的箱子跟着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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