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发完消息,一个热源便贴在了他身上。
盛知新自己解开了安全带,像口渴的人寻找绿洲般,寻找着周围能降温的东西。
温故垂眼看着他,熄了火后将钥匙一拔,绕到副驾驶单手将人抱了出来。
盛知新似乎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可又觉得只有在贴近身边人时,那份难耐的燥热才有了些许缓和之意。
他微微睁眼,只能看见温故露在他面前的那副好看的锁骨。
盛知新无意识地蹭了上去,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劲。
“小盛......”
温故向后仰了仰,避开他的动作,可怀里的人却不依不饶地再一次贴了上来,咬得人有些心猿意马。他没办法,只能任着怀里的人在自己身上四处作乱,磕磕绊绊地费了好多功夫才进了门。
温故如释重负地将人放在沙发上。可哪想他刚要起身离开,便被人抓住了手。
他垂下眼,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小明星。
平日倒是很难见到盛知新如此失态的样子。无论艾新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或是自己越界地试探,除开醉酒那两次,其余时候他都是淡淡的。
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生疏感。
沙发上的人白皙的皮肤充了血似的,发丝黏在脸颊上,连带着鼻尖上那颗小痣也显眼了起来。而现在被那双烧了情/愉的鹿眼注视着时,温故心头忽然不轻不重地一跳。
不想让别人看见盛知新这个样子。
占有欲来得突然,又名不正言不顺,让他有些烦躁。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自己真的早就对他有了超出寻常的好感,只是固执又不太好意思承认地划去了“前辈对后辈”的关心之中吗?
温故之前还不明白为何不愿让盛知新和艾新说话,不愿盛知新和林子晋离得太近,不愿盛知新离开自己的视线。
之前的某些陈年旧事和提携后辈固然是理由,但未免太牵强了,而真正的理由应当是自己喜欢他。
他轻叹一声,将风衣搭在旁边的衣帽架上,坐在盛知新身边看着他:“不让我走?”
盛知新泪汪汪的,嘴唇发颤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
“我......”
他难耐地喘/息了一声,微微合上眼,别过脸去不看他。
“再忍一忍,”温故知道他现在难受,刻意离了他一点距离,“一会儿医生就来了。”
“不要医生......”
盛知新忽然含糊地吐出这样一句话,双腿下意识地蜷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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