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背青筋毕露,闻言将一个做工精美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好啊,接走了好啊,”他说话声音很轻,就像在往外吐着气儿一样,“一群废物!两个人都能让他们给跑了,统统滚回家!滚!”
旁边站着的中年男人微微鞠躬,低声说:“小聂总。盛知新的综艺和影视剧是不是也要......”
聂英哲瞥了他一眼,面上的愤怒忽然消失了,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封杀?不,都得播,还得好好给我播,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你懂不懂?”
中年男人点头称是。
他摸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我倒是要看看,他温故到底有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抢老子的人。”
***
车驶过几条主干路,缓缓地停在路边。
温故挨了一棍子的左胳膊先前只是麻木,现在痛得他额上全是冷汗。
庄介缩在后座,见他把车停了,小声喊了句“温哥好”。
温故今晚来得很急,外面只搭了一件黑色的风衣,看上去十分单薄。
他微微侧过脸问道:“你是?”
“我是盛哥的师弟,我们一个剧组的,”庄介说,“今天多亏了盛哥,不然我这条命就得搭在里面了。”
眼前这个人的气场太强了,无论谁站在这里都会下意识地矮他三分气势。
温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而将目光投向歪在副驾驶上的人。
再次确认盛知新完好无损时,他一颗悬了太久的心终于落地,就像突然被宣告无罪释放的死囚,甚至还有一种不真切的心有余悸。
如果再来晚一点,或者......
盛知新将额头抵在车窗上,感觉自己每呼出一口气都是热的,牙关在不停地打战,像发烧了似的。
温故蹙眉,伸手便摸上他的额头。
但没想到的是,盛知新看上去像是没了力气,但反应却出奇的快,狠狠将他的手打开。
庄介倒吸一口凉气。
温故只当他还以为自己在包厢里,应激反应有些严重,轻声道:“小盛,让我看看你发没发烧。”
盛知新紧闭着的眼皮颤了一下,微微睁开眼,一双失了焦的眸子缓缓定格在他身上。
“温老师?”
见他还认人,温故松了口气:“不怕,没事了。”
他的手刚碰到盛知新的皮肤,眼前人便颤抖了一下。
温故的目光转向他明显被人扯开过的衣服,面色渐渐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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