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月天气暖和,蚕宝宝都出来了,才听说老大家二儿媳回来了。二媳妇以打胎为要挟,逼着她把堂屋正房给了自己。至于大儿媳的抗议,被老大媳妇堵回去了。
“她要走便走,离婚了再给我儿子找一个。就算不好找也没关系,反正有儿子有后了,啥都不耽误。”
大儿媳被俩儿子牵肠挂肚。万般无奈下吞下了这委屈,自己一家搬到了耳房去住。
温热的夜晚,二舅一家围坐吃饭说了起来,童语才知道大舅妈的骚操作。果然性子天生的,当媳妇时对婆婆那么不好,如今当婆婆了把媳妇也欺负的不行。
“二舅,听说今年三舅也养蚕。而且还放话出去说要收生丝?”
“是这么说的。”老二笑笑,依旧那副憨厚模样。“各做各的,今年这方圆几十里养蚕的多了不少。其实吧,我觉得他根本没那么多资金。就是说说大话。能弄好他那一张就不赖。”
“嗯,我看也是。做生意前期投资太大了,三舅眼高手低的想的太简单。”
“他自小就那样。看谁做什么,只要觉得好就想跟着做。自己连桑树都没有,一天天的跑到外村去采桑叶。别说收购蚕茧抽丝了,我都怕他把这张蚕养坏。钱没赚到还得赔。”
童语也就闲聊,对这事儿不是多关心。林返马上要中考,她最近过来除了吃饭洗漱,就是抓紧时间赶快睡觉。外婆那里的绣品积攒了不少,已经超出当初的订单,她给人结算后暂时先停下。林返马上要中考,她怕影响他所以想等暑假再去送货。
翌日黄昏返校,车子还没推出来呢,忽然家里来了好几家养蚕的人。然后屋里开始大声的嚷嚷。她听了一耳朵,这才知道蚕姑娘出问题了。
“流绿水,而且不吃叶儿。这情况不是一个半个,是一大群啊。你快想想办法,再这么下去今年这一季得全赔进去。”
“我家的也一样。流绿水不吃叶,妹夫你快想办法,要不然今年可要血亏。”
“我之前怀疑是不是蚕种的毛病,特意跑去那些跟咱不一伙的人家去看,全都一个样子。只不过有些轻一些。可就这么发展下去,这一季蚕肯定赚不了多少。”
二舅也急了,安抚众人后连夜到县里去找兽医。兽医看过后给了青霉素,让搅拌进叶子里喂。
他给自家帮忙的人分发下去药,老三家也跑来要。他们家蚕也出了毛病,说是症状一样。二舅不计前嫌给了他药,担心他第一次受挫,以后萎靡不振。毕竟亲兄弟,他好了也省的成天看自己眼红嫉妒。
这边忙着抢救蚕姑娘,那边童语带了几只病蚕回后世。让人看过后说是得了一种叫绿殇的化脓性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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