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罗维在电话那边笑着回答:“好好好,等我回来就杀了吃肉。”
“那我那一份得多点,军功章里有我的一大半啊。”
我忍无可忍,夺回电话说:“罗维你倒是回来试试,看被宰的是我还是你。”
罗维的语气马上一变,说:“是我是我,当然是我。”
刚刚开学的时候,寝室的姐妹不管做什么都是集体行动,关系十分融洽,彼此之间也都很客气。不过时间长了,有的感情在加深,而有的感情却渐渐疏远。
寝室的女生们来自不同的地方,生活习惯自然不相同,性格也不同。相处的时间长了,矛盾也就不可避免地产生了。
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但彼此之间偶尔也会有一些小口角。这主要发生在性格比较冲的冯彩和谭燕秋之间。慢慢地,寝室分成了两个小集体:冯彩、杨雯雯、夏敏之还有我经常在一起,谭燕秋则只和陈静同进同出。
其实我谈不上和谁格外好,和谁又格外不好,大部分时候我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但是因为冯彩就睡在我的邻床,所以我们之间的交流相对比较多,我自然就被划分到了她的那一派。不过,我要么回家,要么跟着裴良宇混吃混喝去了,所以大部分时间还是冯彩、杨雯雯和夏敏之三人在一起。
裴良宇听我讲这种女生之间小小的钩心斗角,很是不屑。他会端出长辈的样子教育我不要参与这种事。我懒得理他,低头专心吃我的麻辣烫——就大我两岁多,偏偏喜欢说教,真不符合他帅哥的形象。
冬天来了,冯彩开始抱怨,怎么南方城市冷起来也这么厉害。
因为学校临湖,每天,北风吹得呼呼作响。寝室里和教室里都不暖和。我天天将自己裹成一个球,出去的时候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一回到寝室就马上钻进被窝里,裴良宇叫我吃饭我都很少去。
教我们现代汉语的老教授教育我,说年轻人就应该锻炼自己,上课还裹得严严实实像什么样子。他老人家虽然年纪这么大了,但从来也不戴帽子围巾,羽绒服更是不穿,一件棉袄、一件羊毛衫就能过冬。
我不住地点头,夸他老人家身子骨硬朗,可喜可贺。不过赞赏归赞赏,让我向他学习我还是做不到。
我的家离学校比较远,回家一趟的话肯定是赶不上第二天早上的课的。婶婶知道我畏寒,提议让叔叔的司机过来接我,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我并不想让自己显得比其他人特殊。
婶婶说:“要不你到你哥那里去住,那里离你的学校也近,我跟你们辅导员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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