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
肖南回有些控住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死了我还找你作甚?”
“那是......喝多了?”
她实在听不下去,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直接上手在对方身上摸索起来。
“你身上可有解药?”
“解药?要解药做什么?”
肖南回愣住了,她以为自己讲的是地道的赤州官话,为何眼前的人就是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每每回话都像是在鸡同鸭讲。
她深吸一口气,心底默念之后还要靠他带路、磨还没卸驴不能杀,简短道。
“他中毒了,若是没有解药,恐怕......”
不行,恐怕之后的事情万万不能发生。
肖南回不知眼前的人是否真的不知,还是在同她装傻充楞。然而还没等她想出对策,下一瞬,那罗合一把拉过夙未的两只手,像是街头测字看手相的神棍一般翻来翻去查看一番,随后又不客气一扔。
“他已经吃过解药了。”
“吃过了?”肖南回不肯相信,可随即想起在那密道中他曾吃过的那粒药,又有些疑惑,“若是已经服过解药,怎么会过了这么多天还没有醒?”
要知道,邹思防那把老骨头可是在郝白制出解药后的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
他到底给自己吃了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只是昏睡而已,短时间内没什么问题。”
肖南回敏锐捕捉到了这话中背后的意味,紧张道。
“时间久了会怎样?”
“就和久病卧床的人一样,手脚筋骨容易萎缩,股下腰下容易生褥疮,一点风吹草动......”
“好了,不用说了。”反正她不会让这时间拖得太久的,“终天之地,多久能到?”
罗合眯起眼,那股子醉意又浮上脸来。
”少说□□十日,算上采买用度、收拾行囊的时间......“
肖南回冷笑,伸手拍了拍那拉车的马壮实的屁股。
“这四角赌坊的车马确实用料扎实,只可惜显眼了些,怕是招摇不了多久。这城中我也无人可信、无人可用,今日你若是不想法子带我出城,便一起坐在这里等着官府的人找上门吧。”
罗合色变,咬牙切齿。
“你这是掐好了时辰,就等着在此暗算我。”
肖南回敷衍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