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预言的人既然已经不在人世,那只能便去找织布的人了。”
她又燃起些希望。
“你认识织这带子的人?”
“不认识。”
他答得理所当然,嘴角多了点狡黠的笑,像是故意想看她吃瘪一般。
她看得愣了愣,突然觉得最近这人的表情似乎多了起来。
他原先可不是这样一张脸,眉眼虽然也是好看,但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甚至有种病恹恹的寡淡感。要知道再绝色的美人若是一直冷着个脸,那也是要减色几分的。可若是本就生的不错,再神态鲜活些,瞬间便能教人招架不住。
想当初,她就是笑得脸都酸了,也没求动穆尔赫那周外爷给自己安排个单间,这人就只是进去晃悠了一圈,便被相中去当头牌了。
人果然都很肤浅,只会喜欢看起来好看的东西。
肖南回往前挪了挪屁股,故作严肃地摆正姿态,实则是为了能更好地看清对方的脸。
“既然不认识,那要如何去找?”
“你在侯府找到的那条织锦,麻丝略带黄黑色,这种素麻并非本就如此,而是后天因为接触了某种东西而被熏染成这样的。至于这种东西是什么......”
他话还未说完,马车便突然一顿,缓缓停下来。
丁未翔的声音随即在车门外响起。
“主子,前面过不去了。”
“出了何事?”
马车外安静了片刻,随后车厢门被拉开,丁未翔披着蓑衣的身影露出一半来。
“主子要不要亲自看一下?”
肖南回还在偷瞄身边的人,那人却已轻轻牵起她的手。
“那就看一下吧。”
潮湿的空气涌来,带着江水的腥气。
肖南回惊讶抬头望向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不觉竟又来到了昏河河畔。
上一次入霍州的时候,她与伯劳两人快马加鞭,也行了十几日才抵达边境。如今满打满算也才将将十日,马车更不比快马,竟然已到了跃原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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