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身。”
她被按住,身上带的东西被倒了个底朝天。
“都带了些什么?”
“除了一根半长不短的棍子,其余就是些干粮。”
那士兵话音未落,一件巴掌大小的物什从肖南回的里衣掉出,“哐当”一声落在地上,质地坚硬。
她继续趴在地上,余光瞥见一人将那铁牌子捡了起来,四周一片静默,随后有人低声道。
“带回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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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晨夙平川与她纠缠的时候,肖南回就已经在打对方的主意了。
她这次西行实为秘密举动,严格意义上来讲,她身为天成右将军的身份已经被暂时“摒弃”了。如此一来,万一真的到了需辨明身份的最后关头,她必须有一点真实可靠的物件来证明自己的立场。她自己的东西是不成了,不过还可以借一借别人的。
于是将夙平川打晕之后,她顺道摸走了那块右将军的腰牌。
如今果然是派上用场了。
那几名黑羽军显然是对她的来历和目的产生了疑问,于是没有就地将她斩杀而是带回了俘虏营中,交给了他们的队长。
他们对接时候说话的声音很低,但也没有特意回避,可能是认定肖南回是个不懂官话的南羌人。
“她身上有一块光要营的腰牌,看制式是从四品将军的。”
“还有别的吗?”
“没了,她就一个人,还是个女子......”
“就算如此,你们也不该掉以轻心。碧疆多女子当道,何况黑羽营的箭居然能射偏,是她太有能耐还是你们太懈怠了?”
几名哨兵连忙请罪,那队长拿了那块薄而方正的铁牌,递到肖南回眼前,用岭西的方言问道。
“这个,你从哪得来的?”
她脖子一梗,大言不惭道:“捡的。”
“哪捡的?”
“不告诉你。”
队长冷哼一声,一把抓住她腿上的箭羽用力一拧,肖南回便疼地嚎叫。
果然全天下人对待敌人的态度都是如此蛮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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