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图个安心不行吗?”
伯劳摇摇头:“你这是心理作用。这次出来又不是上战场砍人去,何况你有我在呢,没什么不安心的。”
你?你才让人不安心好吗?!
伯劳却已经从行李里另翻出一把匕首扔给她:“你先用这个。”
肖南回还要再说什么,便听走廊里传来一阵男子抱怨的声音。
“姓邹的不来了也不说一声,害我提前推掉了李公子的局,平白得罪了人。”
另一个年轻声音听着倒是镇静些,声音也小许多:“汐主子你少说几句吧,楼里人都听见了,背地里要笑话我们的。”
原来这就是阿汐,她们的“邻居”。
想不到这邹老爷放着家里三房姨太不宠,偏要来这烟花之地,原来是想换换口味。
肖南回和伯劳将门半掩上,把脑袋往回缩了缩,继续偷听。
“这事不用我说,也扬地满天飞了好吗!烟姐不也被耍了,搞不好一会还要摔东西。”
啧啧啧,原来是要有男有女,这胃口不小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听回春堂的小六子说,这邹老爷病重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据说连床都下不了了,还能来楼里吗?”
病重?等下!
她一把推开门,在门外那两人惊讶的目光中急急开口道:“二位所言可是真的?”
那叫阿汐的男子生的确实好看,一双风流桃花眼此时却生出几分敌意,上下打量着肖南回和伯劳:“新来的?竟如此不懂规矩。”
她耐着性子解释道:“公子误会了,我和这位小兄弟都是周外爷的朋友,来这暂住几日的。”
阿汐听罢脸色这才好些,但仍是恹恹的:“原来是贵客,那便不打扰了。刚刚的话,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吧。”说罢便走到隔壁那间雕着海棠花的房间前,推门便进屋去,半晌发现身后跟着的人没反应。
他身后那小厮模样的人正望着肖南回的方向,看到她身后开着的玉簪花房的房门,有些愣怔。
阿汐不满地斥了声:“阿律。”
那叫阿律的小厮回过神来,对着肖南回匆匆一礼,飞快进屋把门关上。
肖南回张张嘴,把追问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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