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去看芭蕾舞剧吗,廖玲尔的演出。”
“你也去?”
“嗯哼。”蓝山说,“你不问问廖玲尔是谁吗?”
“谁?”
“7班的,很漂亮一个小姑娘,和我一个攀岩班。”
“哦。”柏舟一终于施舍给蓝山一个眼神,“你攀岩还看人漂不漂亮。”
“我又不瞎。”蓝山说,“审美也在线,不像某人。”
柏舟一嗤一声,不理他了。
蓝山叹气,叛逆期的小孩真难搞。
一直到放学,柏舟一都没说两句话,蓝山也不介意,反正他本来就话少,而且回家有的是时间逼这小子说话。
一中距离家有一段距离,蓝山和柏舟一习惯骑车上下学,柏舟一的车锁比较复杂,蓝山先解锁了车,单腿垮着,在车棚门口等他。
隔壁学校也放学了,几个学生从门口喧哗着呼啸而去,速度快得不像骑单车。
蓝山眼尖地看清了牌子,死飞。
死飞,没有刹车的单车,按赵媛的说法是叛逆崽子玩的飞脑袋东西,在初高中生中格外流行。
一辆辆死飞从门口飞过,保安愤怒地大喊减速,却只换来少年骑手们更加大声的笑闹。
他们年轻无畏,追赶潮流,将成人的劝阻抛之脑后。
蓝山心理年龄不是中学生了,但看着死飞队伍从面前呼啸而去,肆意张扬的笑声呼啸而来,他眼中还是带上几分羡意。
Ring——
刺耳的铃铛把蓝山赶回现实,他倏然回头。
柏舟一在他身后,人是面无表情,铃是声嘶力竭,他问:“走吗?”
蓝山:......
蓝山调转车头,无奈说:“走吧。”
他看到柏舟一就心虚,就像柏舟一看到死飞就皱眉一样,是条件反射。
柏舟一很清楚蓝山对死飞的向往,蓝山更清晰柏舟一对死飞的排斥。
“命长了闲的。”前世,柏舟一曾对死飞队伍做出高度评价,“建议签遗体捐赠,这是他们能对社会做出的唯一贡献了。”
“你好刻薄!”蓝山当时震惊地看着柏舟一,这言论属实不像他能说出来的。
柏舟一冷冷看他,道:“你不许骑。”
“好的。”蓝山前脚答应,后脚就瞒着他弄了辆死飞。
“你懂什么!这叫,自由、快乐、风一样的感觉!”蓝山扶着死飞,对着柏舟一振振有词,活似拉着小三怼正房的渣男。
柏舟一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一周都没怎么搭理蓝山,无论蓝山怎么挑起话题,他都和丧失了语言功能一样,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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