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陶樱在为明年世界联赛的资格做准备。
临上头=楼前,少年歪着头看她。
“陶队。”
“嗯?”
“我也想,像你一样,有一天,可以站在世界联赛的赛场上,为国争光。”他说这句话时,神色极其认真,一字一顿。
月光笼罩在他身上。
南城,右翼基地,他站在矮她几个台阶的楼梯上,这样说给她听。
陶樱心底微微发颤,像是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
在校长办公室里,明明语气发颤,却一字一顿鼓起勇气说下要拿冠军的那个少女。
与眼前的少年相重合。
他们眼底有光,彼方尚有荣光在。
她郑重的转过身来,对着他伸手,“未来的世界冠军,你好。”
长风呼啸着掠过街角,万物都笼罩在簌簌冬雪之下。
南城的街角巷口,早早就支上了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子,卖糖葫芦的老爷爷推着带玻璃柜的小推车。旁边卖烤红薯的炉子隐隐飘来香甜的红薯香味,甜腻的融化的冬雪之中。
今天基地停电放了半天假,二队的少年们欢呼着蜂拥出来,在吗,门口的空地上堆雪人,打雪仗闹的不亦可乎。
这几天陶樱忙,沈宥也忙,他的去木城订婚这段时间有许多要处理的事都搁下了,如今回到南城,公司的大小事务要处理,新的服装品牌发布会要规划。
俩人连出来见面的机会都很少,只是每天他都在微信上和她聊两句,在忙也会准备在晚上九点给她打个电话。
记得有一次,他边改设计稿边吃晚餐,这边和她通着视频电话,吃着吃着,他的头一低一低,额头抵在手背上,睡着了。
他手指尖还拿着筷子。
陶樱默默的,小声的去洗漱,不敢挂断电话,怕吵醒他。
洗漱回来,小姑娘眼睛都红了。
右手康复后,他要名正言顺的将那一份份沉寂了多年的服装设计图纸修改,亲手做出来。
抄袭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是一生的污点,陶樱不敢问他想怎么带着梦想走进国内的设计行业来,之前在英国他仅凭借左手修改的图纸就已经站在那样高的一个位置上。
她不知道他在国内,履历上沾染了黑色的污点,该如何自处,复出时会不会在设计界掀起江涛海浪来,一想到他那样好的人,要把当年已经结痂愈合的伤疤在大众面前狠狠撕开,她就心疼的快要掉下泪来。
沈宥的公司在南市区,离南大比较近,陶樱搭了出租车过去。
南市区的写字楼在十字路口处,黑蓝色的玻璃泛着坚硬冷锐的光泽,明明外面还飘着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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