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后背上,安抚性地缓慢拍着,“樱樱乖,不害怕。”
“你.......怎么不继续了.......”她的声音闷闷地,半张小脸躲在被子里。
“等到你不害怕的时候,我们再继续好不好?”怕她害怕,怕她不喜欢,也怕她没准备好。
如果小姑娘害羞,他强势几分也无所谓,舍不得让她害怕。
被这样温柔的一个男生喜欢着,宠着,爱着,她真的太幸福。
陶樱将小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索着,伸到他面前,声音小小的:“那个......我可以用手。”
沈宥顿了一秒,反应过来,没忍住,笑了。
陶樱脸颊火辣辣地烫,偏偏他还在笑,一点都不严肃,也不为她的体贴感恩戴德。她一个女孩子都厚着脸皮为他着想了啊啊啊啊。
笑个鸡毛。
她不吭声了,在春卷一样的被子里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生气了?”笑够了的人伸手戳戳她的小耳朵。
哼,宝宝生气了。
陶樱不搭理他。
身后的人得寸进尺了起来,大手一掀,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将她一把搂住,抱在怀里。
“喂,你干嘛?”怀里的小姑娘一愣,随即挣扎了起来,小脚丫也不甘示弱地踢腾着
他,“出去出去!你出去!”
他像是突然起了孩子气的坏心思,翻身,两手撑在她两侧,低下头,微凉的唇轻轻、含(han)住她小巧的白珍珠一样的耳垂,咬了一口。
“呜——”她偏头想躲。
他示威一样将额头贴在她的鼻尖,耳鬓厮磨,“还踹不踹了?”
“不踹了不踹了。”她连连保证。
除夕夜的烟花声炮竹声渐渐落下帷幕。
沈宥垂眸看了一眼身侧睡得一脸香甜的小姑娘,默默为她掖紧被子。
灰蒙蒙压抑了数天的冬日,第二日早上骤然放晴了。
沈宥醒来时,枕边的小姑娘还在睡,没心没肺地整个人埋进他怀中,睡得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宛如盛开的墨莲。
如果可以,真的希望这一辈子,每每醒来,都能看到你安然的睡颜。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换了衣服,给她做早餐。
开车送陶樱回南郊时,冬日的难得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温暖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