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吗?”我看着崔信。
“你决定吧....”我们在这件事上都不想太有主见。
“别说了?”我挑挑眉。
“可以...”崔信微微皱着眉毛苦笑着看我。
“你想说...?”我握上我妈家的门把。
“...也行。”崔信的鞋尖动了动。
“但是....”
“...那要不还是算了...?”崔信把手搭在我手上。
我的眼睛转了一下,从房门移走。
“...嗯。”我拉住崔信的手,一起从门把手上离开。
不该说。
这种话说出来算什么呢?
崔信拉着我下楼——我妈家就住二层,所以没坐电梯。
又不是同性恋,不是说无法喜欢异性才会生不出孩子...
所以这种话说出来...算什么呢?
明明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偏偏不可能生出孩子,难道要开诚布公地告诉所有人,我们是怎样做爱的吗?
这太不可能了。
不可能做到。
“算了吧。”我捏了捏崔信的手,“信哥,我们不说了吧。”
“嗯。”崔信在前面应声,“说出来的话,我也觉得很奇怪。”
我们今天开的是崔信的车——或许算是开吧。
他跨坐上去,把另一只头盔递给我。
“我原来觉得很委屈,”崔信戴着头盔看我,脸上表情都看不见,只露出一双眼睛,“但现在没有了,...”
他拉起我的手。
我站在摩托旁边,一只手拎着头盔,另一只被他牵着。
“...为什么没有了?”表情毫无掩饰的余地,我有点拘谨。
崔信太狡猾了,遮住自己的半边脸,畅所欲言,而我的反应却被他一览无遗。
他的眼睛弯了弯,“我以为你要问我,原来怎么委屈。”
“...好吧,那原来为什么委屈?”
“上车。上车我告诉你。”崔信转过去回头看我。
我听他的话上车。
“抱我啊。”
我搂紧他的腰,侧脸毫无空隙地贴在他背后的柔软布料上蹭了蹭。
直到过了一会我才想起来要说的,“抱了,你说吧。”
好像是一个条件一样。
果然惹得崔信轻笑一声。
“...干嘛?不是说...”
“抱紧点啊。”崔信带着笑意的声音又传过来,发动了摩托车。
“你...哎!...”
我不会骑摩托车,所以从第一次坐上崔信的摩托车的时候,就有种由衷的自由的感觉,尤其是看着汽车里的人都被困在玻璃里面的时候,而我们在中间任意行进着,即使被风吹得毫无形象我也太愿意了。
脸上和每一次冬天坐后座一样被冻出高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