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的互相印刻。
“我很多事情都没做好,”崔信回到他刚刚的位置,看着我的眼睛。
我还握着他的手,并且不由自主地松开又重新拽住。
拽得更贴近他的手腕,好像这样就和他更加缩短距离一样。
“可能是你上我下的原因,于轻,你承担了很多事情,我也下意识把事情推到你身上。”崔信仍然看着我的眼睛。
我的眼眶有点酸。
人在委屈的时候不是最想哭的,而是在委屈被别人陈述和安慰的时候。
尤其是被崔信。
就像他主动把我们之间的隔断打碎,然后踏着废墟向我走过来一样。
泛着橙红色的夕阳在他的眼睛里带着笑意,我背后是落下的刺眼的阳光。
我们要迎来的是静谧的傍晚与深夜。
眼泪顺着鼻尖划到侧脸,我咧着嘴冲崔信笑,“信哥...”
我确实是个哑巴。
“于轻,我爱你,无论怎样,”他靠过来扶着我的额头吻了一下。
在我的身体上都吻一遍吧。
或是拥抱我。浑身上下都互相触碰。
崔信盯着我自以为波澜无惊的眼睛,“你现在在想什么?”
“...信哥...”哑巴的心跳被天使听到了。
“说出来。”天使温柔地歪着头。
“抱w....”我还没说完崔信就抱住我。
等不及了的紧密相依。
紧密到像是要把我揽进他的身体里。
天使也喜欢哑巴啊。
那我就放心了。
“我愿意的...”我费力地把禁锢在我们身体之间的手抽出来,然后覆上崔信的后颈,“因为是信哥,所以什么都愿意的,我以后...”
“以后都要说出来....”
崔信抱得更紧。
“嗯,我正要说呢...”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这一刻解决了。
我听到了轻轻抽气的声音。
我捏了捏崔信后颈上的软肉,没说别哭,也没说别的话激他哭得更狠。
我想起我爱你这句话对我们来说太浅薄了。
也被我说得过于老套。
但是此时此刻,这样浅淡的一句话好像更让人熨帖。
“我爱你。”我说。
崔信侧过脸吻在我左脸上。
嘴唇温暖,脸颊湿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