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第一次做爱到现在,我每一次都越发觉得理所当然。
就是应该这样啊。
把信哥压在我身下,看着他像求欢的雌兽一样敞开腿,胯下白皙娇嫩的隐秘风光暴露出来,有时候尖叫着求饶,有时候又断断续续地腻出黏糊的呻吟。
就该这样啊。我一直这样想的。
现在他提出来要上我。
我答应了。
平淡又随意的,或许和那次一样呢?
他上我,然后以后的每一次我也会越发的习以为常呢?
我躺到床上,和崔信并着肩,“来吧。”
他缓缓地爬起身,像是零件老旧失修的机器人。
我突然感受到了压抑的气氛。
怎么能一样呢?完全不一样啊。
我别开脸。
崔信是愿意的吗?
他比我更加难受吧?
我转过眼睛看崔信。
他的眼睛有点失神。
“真的要这样吗?”我咬着下唇,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我、我没关系的啊。”崔信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于轻。”
“于轻...”
“嗯。”我的手向上握住他放在我肩侧的手,试图这样给他一些安全感。
如果信哥能够愿意的话,就做吧。
我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轻...于轻...”
他一次次地呼出我的名字,不带任何语气词的,直白又含蓄的称呼。
不是于轻啊,于轻呀...
而是一本正经的,于轻。
按说这样的称呼都会让人觉得严肃。
可是我怎么感觉到了呢?
我的名字作为载体在崔信的口中被碾磨和包裹的感觉。
于轻这两个字都要被他带着沉重情绪的气息烤化了。
他传递着。像是在向我的名字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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