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我获得安全感吗?
“于轻...”崔信吸了一口气,说出我的名字的时候像是把这口气吐出来,他另一只手抓住我的手放在床上,“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你先好好养...”
“崔信!”
人在身体伤痛的时候会变得心理脆弱,我明白了。
我不知趣地又伸出手拽他的手腕,细瘦的手腕一只手握住都有空闲,“你把话说清楚!”
我忘了醒来要和信哥不吵架的事情,也忘了要为一些话向他道歉。
人只关注到自己想关注的,在情绪激烈的时候尤其明显。
因为要避免某些事情的发生,所以所有思绪都集中在上面,有一点风吹草动都惶恐不安。
我害怕崔信再提起离婚。
崔信轻轻笑了一声,“说什么啊...于轻,...你还要说...算了,你先把伤养好吧。”
怎么这么平淡啊?....还在笑呢...眼睛不会也笑了吧...
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所以想要出格地做冲动的事情。
“信哥。”我坐起身紧咬着唇,难以自控地把左手上的针头拔掉。
我看着崔信的后脑,泪水从我的鼻翼滑过,我的声音也忍不住带上哭腔,“你过来一下啊...”
崔信转过来,表情一下子变得担心起来,...
——我已经不会形容了,那是担心吧?
他一脸焦急地捧起我的手,“于轻,你不要不懂事啊...”
输液针的液体还在一滴一滴地往外流,我手上的针孔冒了点血出来。
“以后不能再...”他用酒精棉把我手背上的血擦掉。
我的右手环上崔信靠近的身体,搭在他的后背上。
然后压紧。
崔信的身体又一次僵住了,不过他仍然没有挣扎。
酒精棉搁在我手上的针孔上,有点凉凉的舒适感。
我感觉像是好久没有抱过崔信了一样,我埋在他瘦弱的身体里轻轻蹭着他腰间的衣服布料。
热的。
热的崔信的身体的温度传过来。
带着梦里的清浅的玫瑰香气。
争吵的时候,我们之间缺的就是一个拥抱吧?
不然为什么现在都安静地不说话了呢?
不然为什么啊...崔信也把手搭在我后颈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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