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人。”他继续道:“对克莉丝汀很殷勤,看得出在极力伺候她,长得很大只在床上却很像她以往的那些瘦弱男子,原来姐姐喜欢这种?”
卡尔赞亚微愣,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你是说普利斯?”
“原来是叫这个名字,我好像听克莉丝汀讲过。”多姆看着她,“他刚回府就被克莉丝汀叫走了,现在应该在房间,姐姐要不要一起过去?”
她倒是不知道克莉丝汀在进食的时候多姆会在旁边,有些愣怔的眨了眨眼,多姆见此不免露出一抹笑,“家里最保守的就是姐姐了,我们小时候还看过父亲和谢菲夫人,姐姐忘了吗?”
她当然记得,他们年龄差的不是很大,而且海尔特也没有出生,克莉丝汀经常会带着多姆到处玩,那时候卡尔赞亚有非常多的事情需要做,看管他们也是其中之一,晚上他们不睡觉,跑去听凡也纳公爵和谢菲夫人的墙角,最后是她把他们抓回来的。
罗斯一直都很忙,常年不在家,这种事情只能是卡尔赞亚去做。
她特地带着他们两个去找凡也纳公爵道歉,谢菲夫人只是笑笑,凡也纳公爵更是神情淡淡,嘱咐卡尔赞亚一些事情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他们好像不在意,也不介意,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习以为常。
她是长女,有没有被偷听过墙角她不知道,但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看她进食,小时候那是不懂事,长大了是不可能有这个胆量的。
“多姆,你和海尔特他们……”
多姆嗯了一声,“他们饿了就直接吃,不会特定在房间里做。”
对于弟弟妹妹的行径她虽然不能说什么,但还是有种长大了的感觉。
卡尔赞亚最终无奈道:“那你快去吧。”
多姆没有耽误,对她微微点点头后离开。
她又回到了房间,径直上床仰面躺着,轻轻闭上双眼。
窗外似乎起了一丝微风,带动了一点树枝晃动,在静谧的夜中响起细微的唰的声音,正对着一张窗帘半开的窗前,一只笔直站立在树枝上的乌鸦漆黑的眼球突然变成红色,如鲜血一般深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户,将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底。
屋内很漆黑,床头却有一丝蜡烛光,照映着两具交织在一起的身子晦涩不明,床剧烈晃动着,上好的木质床板发出吱呀的响声,一名金发健壮的男人压着底下黑发的东方女人,大腿布满指痕,下身快速的进出着。
男人手臂结实有力,将女人翻身趴在床上,随后直挺挺的插进去。
“啊——”女人舒爽的叫声响起,“公爵……大人……”
她背后的凡也纳公爵一改冷漠的模样,深红色瞳孔闪着光,锋利的獠牙隐藏在嘴唇里,面容因兴奋和欲望显得狰狞扭曲,女人的娇喘声越来越大,后来几乎要变成尖叫,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停下来。
女人转过头,被滋润的娇媚的玛利亚含着满意的笑容,嗓音极为妩媚诱惑,她凑上前亲吻凡也纳公爵的阴茎,随即嘴巴张大含进嘴里,喉间溢出淫乱不堪的声音,眼神挑逗的向上看着他。
“公爵大人……给我……给玛利亚……”
凡也纳公爵的脸隐藏在阴影中,他微微抬眼,瞳孔的红光更加闪烁,嘴角似乎微微勾起。
紧接着,眼见他拉住玛利亚的头发向上提,臀部耸动再次狠狠地动起来……
同一时间,卡尔赞亚猛地睁开眼,后背已经布满了冷汗,明明吸血鬼感受不到温度的变化,此刻却感到极为寒冷。
玛利亚很不正常,看来实验是成功了。
如今玛利亚的眼里只有每晚给她喝血的那个人。
那不是红酒,是凡也纳公爵的血。
为什么玛利亚喝不出恶心的血腥味,那是因为她天生就是半血种。
半血种喝了纯血种的血实验证明可以治疗伤痕,但目前尚未清楚能否记住纯血种的细胞因子,达到听命于纯血种的目的。
卡尔赞亚一开始听这个实验假设的时候就知道父亲的疯狂,自从罗斯死了之后他一直都不太正常,或许应该说是与之前不太一样,摸不透他的野心,更看不透他的目的。
纯血种的一滴血可以治疗半血种极重的伤,玛利亚已经喝了许多晚凡也纳公爵的血了,那种量根本没有实验证明过会发生什么。
她想起刚刚似乎有两种纯血种的能力波动,房间里只有凡也纳公爵和玛利亚,剩下那个能量属于谁不言而喻。
纯血种的血不仅能让半血种听命于他,还能让半血种变成纯血种吗?
卡尔赞亚将手背搭在眼睛上,忍不住笑了一声。
玛利亚一直都没出现,凡也纳公爵似乎也不用出差,他前所未有在公爵府里待了很久,其他人也不惊讶,两位夫人一如既往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要紧事她们是不会出现在凡也纳公爵面前的。
她不知道玛利亚现在住在哪里,也没有去问佣人或者凡也纳公爵,她觉得,差不多了。
没让她等太久,佣人在卡尔赞亚和克莉丝汀喝下午茶的时候过来通知:“大小姐,公爵大人叫您去书房。”
克莉丝汀倒是没说什么,“父亲的事情更重要啦,姐姐快去吧。”
她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便随着佣人进书房,除了凡也纳公爵外还有一个身着黑色大褂的老人,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面前摆放着热腾腾的红茶,以贵客之礼相待。
看到这,卡尔赞亚瞬间明白了,这位老人是一名巫师,当年莉亚夫人便是这名巫师给凡也纳公爵算出来的最佳繁衍伴侣,罗斯的能力和成就让他更加坚信了他的巫师能力,这次请他过来让卡尔赞亚隐隐有些奇怪的预感。
“克拉斯塔大人,好久不见,近来身体如何?”卡尔赞亚挂起微笑,温柔的问候巫师。
巫师克拉斯塔见到她神情柔和下来,声音苍老却有力,一身乌黑繁琐的长袍隐隐散发着巨大的魔力,巫师是个很神秘的种类,他们的魔法从未被人发掘过,凡也纳公爵在几百年前救了被人类缠上的克拉斯塔,作为报答答应他一个要求。
据说巫师是在边远的黑森林定居,人类鲜少知道巫师的存在,被写于话本中的巫师根本没有人相信,自然而然就忽视了这个种类。
活了几百年,卡尔赞亚就只见过克拉斯塔一个巫师。
“我很好,卡尔赞亚,我能感受到你体内的能量越来越强大了,不愧是公爵和莉亚夫人的孩子。”克拉斯塔笑着说,眼尾的皱纹很深,看起来却很慈爱。
凡也纳公爵坐在他对面,金色的短发熠熠生辉,深红色的双眼染上了些笑意,“卡尔赞亚一直都是好孩子。”
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卡尔赞亚,她了然,在他身边坐下。
“克拉斯塔大人又为我算了一下。”
凡也纳公爵的突然开口让卡尔赞亚不由得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愈来愈强。
“从今往后玛利亚便是我的第四夫人,卡尔赞亚,婚礼的事情你与女仆长沟通,再给她安排礼仪老师和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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