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压低声音说:“你爱信不信。”
老者怎么可能相信?
秦珩活者时没收徒弟,后来被流放,更是传出死亡的消息,死了二十多年的人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出现一个徒弟。
苏酥看表情就知道他没信,打斗间隙摸出一块似铜似铁的东西,“老头儿,你可识得此物?”
她就是好奇问问,但万万没想到老者在近距离看清楚东西上的纹路后,眸色顿时大变,出拳的手都跟着发抖。
“你,你……”他快速喘口气,“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苏酥见他要抢,赶忙塞进怀里,笑道:“你说呢?”
老者仍然难以置信。
“你师父真是大将军秦珩?”话音落,他停下了动作,赶巧其他山匪被一只突如其来的队伍围困住,无法动弹,现场陷入僵局。
苏酥笑而不语,只道:“你们输了。”
老者这才发现众山匪已被包围,再无获胜可能。
“主公,这些人是杀是留?”飞鸾防备地盯着四周。
卫临安淡淡收回看向苏酥的余光,道:“全部绑起来,关进驿站。”
飞鸾有些不解,这不是放虎归山吗?而且如果真是秦家军残部,能获得的利益将会更大。
别人不知,但他知道的,当年的秦家军并未阵亡,死掉的是老皇帝的人,要是能从这些人嘴里撬出点什么,对于主公筹划的事情,大大有利。
卫临安没有解释,而是走到苏酥这边,她擒住老者笑道,“这下可以继续赶路了。”
“嗯。”男人留意到她搭在老者肩膀上的手,眼睑轻颤,让飞鸾将人先绑了。
苏酥拍了拍掌心,准备上马车,突然听见被压住的老者大喊,“你们不能杀我!”
飞鸾踢了他一脚,“没人要杀你,主公大人有大量,饶你们一命,以后见了主公记得绕道走。”
“我呸!”有人不甘心喊出声,“狗皇帝的爪牙也配!”
飞鸾气得双眸窜起怒火,就要出手教训一番,被卫临安拦下了,“正事要紧。”
他不情不愿将人扔进屋里。
苏酥坐上马车,驿站的门缓缓关了起来,老者透过逐渐缩小的门缝一直盯着她的方向,直到大门彻底阖上。
巴图尔递来水囊,苏酥喝了两口,转了转泛酸的胳膊,问他有没有受伤。
少年木讷讷地摇头,“奴没事。”
她把人上下打量一遍,确定没问题后落下车帘,谁料一转身,就撞击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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