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若是再胡闹,休怪我……”她话未说完,忽听门外响起了阵阵喧闹声,隐隐约约听见“走水了”三个字。
守在门口的巴图尔立马跑进来说:“好像是陈府的方向着火了,主公要不要去看看?”
苏酥瞳孔猛然一缩,趁她不备之际,女子快步绕过她跑向了垂花门,好在巴图尔眼疾手快,一个前空翻挡住了对方去路,“没有主公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后院!”
“你这粗人让开,若再挡我去路,小心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巴图尔最烦这些聒噪的人,他可不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主,一把揪起人就扔到了门外,女子当即摔得哎呦叫唤。
待做完这一切,大堂内哪还有苏酥的影子?
……
闷热的夏风刮不动弥漫在空气中的、浓郁的血腥味,杂乱受惊的鸟鸣像炸了锅的黄豆,弹跳在扑簌摇摆的枝叶间。
“阿姐!!!”
少年几欲破碎的声音仿佛插进喉间的一把钢刀,陈月华狠狠甩起长鞭卷落来者头颅,周围火光炸起,炽热的火苗舔舐起裙摆边缘,她速速解开外袍带着人往门外跑。
“记着,出了这条长廊有口水井,你从那跳下去———”她说话间猛然拽起陈音音的胳膊,险险避开黑衣人的袭击,愤怒让陈月华真如杀红眼的女阎王,她发丝凌乱,衣摆染血,肩胛骨上早已血水黏糊,强撑着刻骨铭心的恨意,她使长鞭将黑衣人甩落到台阶之下。
“下面是陈家的暗道,逢岔择右,不要回头。”她猛地一把推开陈音音,而后攒尽所有的气力拖住黑衣人追击少年的步伐。
“不——!!”
漫天火光下,陈音音身体抖得像是随时都要坍塌,陈月华力气大得几乎不用他如何逃命就直奔向了走廊尽头,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伴随着偶有的房梁倒塌声,叫他辨不清究竟来自何方。
他不能走,就算是死也要跟他们死在一起。
一只利剑从陈月华额角擦过,带出了尾指长的血痕。
她仰身躲过袭击,矮腰翻拽间生生将男子胳膊拧断,黑衣人死了一个又一个,可他们的数量依旧如同源源不断的潮水,陈月华避之不及,一记刀柄砍向了面门。
陈音音瞬间脸色苍白,手忙脚乱从袖口摸出一根巴掌大的竹筒。
“咻——”
“咻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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