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一时无言。
娇娘跟墨砚在对账,这样的场景看起来似乎很正常。
苏酥却觉哪里衬不上劲头,“我跟你姐的事情———”
“你别说,我怎瞧着她有几分面熟。”陈音音一语惊醒门中人,苏酥大脑在电光火石间记起了书中的某场赏花宴。
这两人在多年前该是见过的。
“你刚才说你姐什么来着?她提我时怎么说?可有提及其他什么东西?”苏酥不动声色打断话题。
陈音音思绪被她拉了回来,拍了一下脑门神秘地笑:“这个啊,我想了想,你还是得去问阿姐,她这几次每次提起你表情都很奇怪………”
“哦?”苏酥内心一片草泥马。
“就是那种恨不得立刻见到你的目光,”陈音音说话间嘴角止不住上扬,“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她听到谁的名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你再不去瞧她,可就要相思成疾了。”
呵呵。
苏酥心想:女阎王是恨不得立刻杀了她吧?
角落里,娇娘对账的速度慢了下来,她微侧过身靠近二人这边。
陈音音一句猝不及防的“姐夫”让她眉心狠颤了一下,掀起一边眼皮望过去,正好看见苏酥揉太阳穴的动作。
那边两人又说了几句,就迈出了遮汩堂。
华丽的羊车消失在门口,娇娘倏然放下竹简,没了表情。
旁边墨砚稍转过头,眸光轻闪。
另一边的苏酥前脚刚进陈家大院,面前便乌压压扑过来一圈侍卫,不由分把她围了起来。
陈音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人就已经被陈月华揪回了长廊上。
“陈大人这是何意?”苏酥戒备地盯着四周,视线在触及陈月华忽然转过来的脸时,心中腾起一番思量。
“墨舒,你竟让我看走了眼,”陈梁伸手借过县城吴文松递过来的扇子,轻轻打开,“此物可是你的?”
苏酥瞥见朝这边走来的陈月华,对方面无表情,微睨着眼睛的时候,一身黑色劲装就显得整个人更加冷硬。
在她身后,跟着一道天水蓝的身影。
秦牧。
对方朝她微微颔首,端得是道貌岸然。
陈梁一边打量扇子上的饰品一边斜眼看她,苏酥绷紧了神经,在一千万次不想承认之后开口了:“正是,但此事并非大人所想。”
那晚刺客悉数被杀,她这唯一赶巧凑过去的活口可不就成了靶子?
陈梁把折扇一合,冷生道:“那你倒说来听听,当晚鬼鬼祟祟出现于本官府宅之上,为了何事?”
苏酥一噎,这叫她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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