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情还没招,苏二狗就已经生死未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正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便见一官差偷偷跑过来跟他耳语几句。
“竟有此事?怎现在才告知我?”崔浩浓眉竖起。
官差低声说:“要不是刘四昨夜喝醉了,糊里糊涂说了这事,小的也不知对方居然私下收受贿赂。”
“可知是何人之托?”崔浩捋着一嘴的大胡子问。
那人回道:“小人几个恐吓一番,他才说出来,对方是个小娘子,说什么是牢房里那位的远方亲戚,这才答应给他送点吃食。”
“吃食?”崔浩想起什么,手一顿,大惊:“不妙!快去寻方士来!”
这苏二狗只怕是乱吃了东西才陷入昏迷,说罢见官差要出去,赶忙又叫住人:“可知那小娘子长何模样?住在何处?我观此事有异。”
官差犯难:“这小的们也问了,可饶是如何问,刘四只说对方遮了面纱,看不清模样,只能根据发髻看出是个已婚妇人。”
崔浩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真是好计策!”
说完乜了眼吊在铁链上不知死活的苏二狗,便手按长剑大步迈出。
苏酥连着三四天瞧见一队又一队官差从门前走过,这些人挨家挨户地搜查,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衙役在遮汩堂跟杜康居搜查了一圈,没见到可疑人物就走了。
等巴图尔把人送走,她立刻折回院内,娇娘趁出太阳的间隙把氤湿的床单被褥等挂起来晒,她兀自干着手边的事情,没去看她。
苏酥说:“来找你的?”
娇娘嗯了一声,毫无所谓。
苏酥:“苏二狗出事了。”
“他活该!”
“你给他吃了什么?”打听来的消息应该不是毒药,只是致人昏迷而已。
“前两日找方士开的方子。”娇娘掸了掸床褥说。
“胡闹!”苏酥往外走两步又迈了回来,“哪间药堂?”
“你是要去灭口?”娇娘往屋子里走,快到门口时回头望她,“苏二狗食不得花生,入口成疾。”
苏酥纤长浓密的睫羽颤了颤,这种要命的细节857居然没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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