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不严,让他惊扰了二位,我在此跟二位赔罪,”男子拱了拱手,“可否看在大错未成的份上放了他?”
苏酥指尖落在面具上,闻言也只是摇了摇头,“赔罪就不必了,我今日倒要看看这面具底下是怎样一张脸。”
她伸手就要揭开面具,一枚石子猝不及防横空飞来,苏酥快速撑扇相挡,却听旁边的巴图尔发出一声闷哼,倒在地上。
“主公,当心!”他大喊一声,苏酥迅速起身接下男子扫来的一拳,屋内再次响起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也亏这边离奴隶住所比较远,因而没有人听到动静。
地上的少年趁机爬起身,男子也没有要继续缠斗的意思,说了句“告辞”就带着人离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苏酥掌心射出一枚铜钱,男子险险侧身躲过,可少年却没那般好运气,脸上的面具直接摔落下去。
一张稚嫩犹带几分娃娃肥的脸暴露在夜色之下。
他立刻甩袖遮挡,男人目光一瞬间变得冰冷,拎起他后领就掠了出去。
虽然鬼没抓成,但好在看到了对方的长相,苏酥拽起地上的巴图尔,又让857给他检查了一下伤势,结果尚算乐观。
另一边。
少年刚落地就扶住一颗树猛烈咳嗽,被揪着衣领飞檐走壁快要把他脖子勒断了,他眨巴眨巴眼睛,硬是挤出几滴泪来,怨怪道:“主公,你这也太粗鲁了,下次别再揪我衣领了,这样会死人的!”
男子朝来时的方向望一眼,有些无奈地开口:“飞鸾,这已经是第三回 了。”
名叫飞鸾的少年毫不在意地说:“我就是想看看遮汩堂的油纸伞是怎么弄出来的,老头子我这些年走南闯北,我还是头一次见着这玩意儿,”他说话间声色一点点变得喑哑,像漏风的老风箱,“还有啊,你不知道我今晚在院子里发现了什么?你猜猜看。”
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白玉瓶,“酒。”
飞鸾眼珠子瞪直了,惊呼道:“主公,你这是从何得来?”他一溜烟跑过去抓进自己手中,谁知还没碰到男子便已收回了手,“隔壁。”
飞鸾:“……”
“里面有装好的。”男子又解释一句。
飞鸾咽了咽口水,“主公,我记得你好像不能喝酒,要不……还是给老头子我罢。”
男子这回没理他,兀自打开喝了几口。
他一边喝一边不紧不慢朝前走,月光将他温润深邃的眉眼照出几分清冷,飞鸾跟在后面急得上蹿下跳,就差上手抢了,直到绕过一条街,对面晃过一道花花绿绿的身影,他顿时掉准了目标。
“主公,您那位远房亲戚又偷跑出来了。”他没好气道,说完话还搓了搓手,“大半夜不睡觉往外跑,准没好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