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狗那张脸,早就在她踏出上溪村那一刻就彻底从世上消失了,不该再有活人能看得见,如今这张脸的主人他叫墨舒。
857疑惑:“宿主,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反正只是一串数据而已。”
苏酥脚步一顿,跟在后面的巴图尔赶忙谦卑地低下头,857的问题确实难住了她,可她却没找到任何可以说服自己的答案,最后只能归结于问题本身——这个人只是一串数据而已。
天色朦胧,树影轻摇,苏酥到最后也没有回答857的话。
……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是遮汩堂还是别院那边都平静得与旁日无二,就好像那日娇娘的陡然变脸与凶宅闹鬼从未发生一样,苏酥在让巴图尔暗中加强两边的巡查之后,便全身心投入造酒生财大计中。
她现在最急需的就是钱。
向来过不了苦日子的苏酥为了早日实现富婆梦,可谓是劳心劳力,除了休息就是在遮汩堂与别院之间来回奔波,虽说事情多了点,但好在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然而就在她忙得脚不沾地的节骨眼上,有麻烦找上了门。
“啪——!!!”
一把油纸伞直接砸上遮汩堂门口的台阶,人高马大的汉子骂骂咧咧挡在人群前方,由于他长得膀大腰圆又面目凶悍,使得周围不少好事者皆往后退了两步。
“让你们东家给我出来!”他龇牙咧嘴扯足了嗓子,“前儿才在你们遮汩堂买了把油纸伞,这才用了几日便破了一堆洞,你么遮汩堂就是用这种低劣之物打发大伙的吗?”
巴图尔跟苏酥两人此刻并不在店内,只有墨砚一介文弱书生跟客人应酬,他听到这句明显找茬的质问后眼神微微一变,绕过柜台走了出去。
“不知阁下是?”他微笑着拱手。
可惜君子做派在大汉眼里就成了软弱可欺,那人仰着鼻息,一脚踩上油纸伞还狠狠用力碾压几下,骂道:“你们店里卖的什么破烂玩意儿,淋了一场雨就烂了个彻底,打算怎么赔钱?”
原来是来了个讹钱的。
墨砚轻轻挑眉,心里却想着东家果然是个有先见之明的人,若非她当初舍得花费大价钱跟当地富商签订不平等条约,恐怕这时候按捺不住眼红的人只怕早就把门槛踩烂了!
“如果说是因为遮汩堂导致伞有问题,遮汩堂赔付自然不在话下,但……”墨砚扫了眼对方脚下的油纸伞,“你该如何证明这样的破损是我们造成的?”
“大伙听见没有啊……”汉子忽然大喊大叫起来,他用手指着墨砚,“你们听听他说的,这明显就是不想赔钱!还要我拿出证明?我把伞都带来了,这不是证据是什么?”
一些不明事理的人很容易就被汉子三言两句带动情绪,因为他确确实实把伞带来了,这把伞还确确实实烂掉了,似乎一点毛病都没有,这还要什么证明啊?
肯定是遮汩堂为了推卸责任乱扯呢!
墨砚瞧见周围人投来一道又一道怀疑的目光,她眼底的晦涩一闪而过,指着地上的油纸伞问:“这把伞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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