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陈梁收起玉佩不耐烦地打断她的马屁,斜眼道:“天色已晚,一刻钟,有事直说。”
苏酥立刻上道地“欸”了一声,笑道:“草民初来乍到,得大人治理有方,当地民风淳朴,才能有幸顺利在望月镇开了一家遮汩堂,但草民天生爱琢磨些新奇有趣之物,这不前两日刚研究出一坛好酒,想着该怎么敬献给大人您,碰巧今日与街头和贵府公子相遇,特邀对方赏脸来遮汩堂一叙,本想借机见大人您一面,谁知后面二公子走得急,连玉佩都忘记了,我这不就在这儿等着贵府来人嘛。”
她说话间已经倒好了一杯酒递过去,“您尝尝。”
脑海中的857对自家宿主胡说八道的能力简直叹为观止,刚得20能量值的它此刻心情非常好,特意将对方狗腿的画面录了下来,等着以后拿出来怼宿主用。
苏酥不知道857的心思,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先干为敬,而后做出回味无穷的享受神情。
吴文松见她喝完后无事,心中才稍微踏实些,就要替自家大人试酒,对方却不动声色抢先一步端了起来。
整个大启朝,凡是达官贵人几乎都爱饮酒,更喜以酒会友,酒文化在越富裕的地方就越盛行,望月镇当属蓬莱县之最。
所以说,如果苏酥真的将酒水这条道打通了,这之中获取的财富与其他利益几乎会叫人妒忌到眼红,因而搭上陈梁、用对方势力暂且护住自己,势在必行。
陈梁也是个好酒之人,一杯下肚之后脸上的神色微不可查地缓和几分,但他还记得此来的目的,更是对苏酥刚才说的鬼话一个字都不信。
他自己的儿子,他能不知道是什么性子吗?
能叫人轻易带回家里去?还能叫人轻易得了贴身玉佩?之后这个人还能活得好好的?
这之中必然有隐情。
他宁可相信是家奴说的偷盗,那么也就能解释陈音音为何会放过此人了,因为他可能根本就不知道玉佩已经丢失了。
想起自己那个儿子,陈梁微微有点头疼。
苏酥又给他倒了一杯,“大人觉得这酒水如何?”
“不错,”他如实回道:“醇馥幽郁,回味悠长,没有一般酒水入口时的涩口。”
陈梁望着她,“酒是好酒,但意不知是不是好意?”
苏酥瞥了眼早已偷偷咽过一次口水的吴文松,才对上他的目光回,“草民不敢对大人撒谎,说了要给县令大人献宝,自然不会食言,您看,如若草民将这酒水置于遮汩堂售卖,收益会如何?相比于油纸伞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