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不可能总是在这里,有些事情,我也总是不能亲自去做。”
她不会老也不会死,十年不老别人不会多想,二十年不了,旁人也不过就是说说一两句,三十年不老,尚可以说是保养有方。但是若是四十年不老,就连一丝都没有,可能就要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到了。更要说五十年,六十年了。
她在一个地方待不了那么久,早晚是要走的。
而且她有太多的事情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虽然游历了很久,但是所学的东西终归只有百家学说而已,而后世的物理、数学、化学、主义哲学等等却开始越忘越多,可这些又是不可少,不能错的。
她没有自己一个人钻研出这些无数代人,无数饱学之士所学的结晶的能力。
对于这些,从前的她所学就不多,如今的她也只能记下一个概念,写出一些出路和开始的内容,指出一条大概不会错的路。
所以有很多事情,她只能做一个开始,或者说是埋下一个种子,指出路来,让后来人能够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她也相信,早晚有一天这种子会长成苍天大树,也早晚有一天,这条路会变成通天大道。
为此,她如今必须做的事情就是将这写种子埋下,印书布学,还有她背篓里的藏书,就是这些种子。
她不会是那个走到终点受万众瞩目、世代颂歌的人。她能做的,是那个站在起点,默默地向每一个来人,指出道路的人。
“顾先生。”曹丕皱起了眉头:“你为何不能总在这里?”
他的心下有一些不好的预感,难道顾先生是打算离开了?
“哈哈,人总是会有离世的一天不是吗?”顾楠随口打了一个哈哈,用了一个含糊的说明掩盖了过去。
她微微一笑,认真地看着曹丕。
“你只要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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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顾楠府前的门被敲响,顾楠就坐在院中,所以自己去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是曹操,这让顾楠有些惊讶,曹操还从没来过她的府上。
走进府中,曹操就诧异地看向四下:“顾先生,你这府上怎么一个侍人都没有?”
顾楠不在意地笑道:“我喜欢清静一些,家中除了绮儿,就只有一个厨娘。”
两人到了院子里坐下,或许是因为安静,甚至听得到风穿过堂间的声音,还有远处清脆的鸟鸣。一旁的花圃里花枝摇曳,院子里树影婆娑,让人不自觉的静下了心来。
曹操笑着点了点头:“清静些好。”
顾楠拿起桌上的一直茶壶:“家中平时没有酒,就喝些茶水吧。”
说着给曹操到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