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草屋的门外,传来了不重的敲门声。
接着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主人家,天色已晚,又逢山雨,不知道能不能借宿一段时间?”
女孩反应过来,眼中一喜,放下碗就快步向门边跑去:“来了!”
桌前的两个少年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
·
“呼!!”
强风席卷,将地上的沙尘都吹卷了起来扬在院中,随着一阵呼啸,一杆长戟从沙尘之中破出。
长戟之上的劲风将沙尘卷带着,直至长戟挥过三根人粗的木桩。
大风一止,木桩上发出了一个撕裂的声音。
“呼!”本该已经停下的风猛地又卷起,夹杂着大片尘土将木桩吞没。
几个呼吸之后,烟尘散尽,而那本来立在原地三根人粗的木桩从中断成了两半,断木之间还带着一根根木条,像是木桩是被从中撕开的一般。
“呼。”木桩前,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手中的长戟转了一圈,倒刺在地上。
吕布没有披甲穿着一身寻常的衣袍,站在院子里,看着落在地上的断木和碎屑,沉哼了一声。
与那人比,还差的很多。
他肩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难免留下一些暗伤,但是他这样的人哪个的身上不都是旧伤隐痛,没有发作,他也就当是没有了。
而且在同那个白袍将的几次交手之后,他能感觉的到自己的武艺似乎又精进了一些,比之以往要更加的融会贯通。
但是只是这样,还是远不够的。
“你可听过一句话?”
“一力降十会。”
吕布喘了一口气,直接盘坐在了地上。
当时的力道,他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飞了出去没了知觉,
“咔,咔。”
慢慢地握紧了自己的手,关节处发出了几声轻响。
那挥打的方式他已经试了无数次,没有一次能达到那个力道的。确实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简单的拿长矛当做棒子一样地挥打,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打架的招式。
只凭气力……
“白衣将,你我早晚再战。”
“报。”
院子的门口,一个衣着不同于寻常士卒的人站在那里,低头向着吕布禀报。
吕布横了院门处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说。”
“将军,已经去过汝南,没有找到。”低着头的人沉沉地说道。
“那就再找。”吕布没有半点停顿,坐在地上,直接说道。
“将军。”院门边的人迟疑了一下,声音很小:“卑职多言,已经快过了一年,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