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也不多言,直接将竹简取了过来,摊在了手中。
眼睛在简中的文字上看过,直至看到了最后,沉默了一下,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竹简放下不再说话。
士兵不敢抬头只是静站在那里,直到那座前的将领挥了一下手。
“好了,你下去吧。”
“是。”微微躬身,士兵才是快步退去。
将领不做声地坐在自己的桌案前,拿着酒壶到了一杯酒,一口喝尽,又拿了一块肉食放进了嘴中嚼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前面。
将领一旁的一直没有说话的门客此时才轻笑了一下行礼问道。
“将军,不知是何事,致您如此?”
桌案前的将领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自己看。”
门客笑着拿过了桌案上的竹简看起了起来。
是国中来简,大意是召南越之地领将赵佗率百越驻军回关而守。
赵佗是当年跟随主将任嚣攻入百越之地的将领,他们攻入百越之地后,就在此地驻守并数年管辖此地。任嚣病故后,他就成了主将为守,和秦国也是少有往来。
在这百越之地中,他就如同越王一般,言无不从,命无不立。
如今却是要他再回那秦国为将,定那秦国的乱象。
赵佗想到此处,又是倒了一杯酒握在手中却是没有急着喝去。
门客看着赵佗一眼,淡笑着说道:“将军,攻下这百越之地,立下汗马功劳,但是国中好像迟迟都没有将这越地成郡与将军管辖的打算,只是叫将军驻守此地。”
“如今叫将军回去驻守关中,恐怕这百越之地是要易主了。”
赵佗的眼神冷冷地落在了门客的身上:“你想说什么?”
门客被赵佗的眼睛看着,就感觉像是被人用刀兵架着似的,背后发凉,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我只是替将军不值而已。”
“哦?”赵佗的眼睛移开落在了自己手中的杯子上:“继续。”
门客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将军。”
“今年国中各地旱雪,就连关中之地都难耕种,几乎无有粮产,实乃天降重责。”
“如今秦国各地民生哀悼,无食难活,先皇又逝。恐民乱四起,秦皇才欲要稳固关中而镇内外。”
“然秦国之地,若此般下去,恐怕真会到军民无粮的地步。打了那时,大乱将起。人不能活而起乱,关中该也难幸免。将军实不需为那秦国被卷入那动乱里。”
酒樽轻举,赵佗握着酒杯笑着说道:“你是要我不去?”
见赵佗笑了,那门客脸上的笑意也深了几分。
“如今秦国在这百越之中设南海郡立官,此中官员无不是要监视将军之意。”
“将军,如今天下亡秦之势以显。秦关中之军不过二十万,余军分散难聚。如今已有乱民起事,不过月余各地共起数支乱军,已近天下皆乱,亡秦存秦皆在将军一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