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似乎想起了那年的话。
“说好了,到时候,回来看看。”
站在木头之前,白发的人嘴角微微地勾起,伸出手,将手搭在了木头之上。
好像是自言自语。
“我回来过了,也不算是失信了。”
说着,他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刺入土中,慢慢地挖着。
直到土中出现了一个布包,他才停了下来。
将长剑立在一旁,他也无有顾及的盘腿坐在了地上。
小心地将布包从土中取出,解了开来。
布包中却是放着三段木板。
他先是拿起了第一块,那是当年他自己的。看着木板上的字,他抬起了头,半响,好像是轻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重新低下头来。
第二块是另一个人的,他沉默了一下,没有去看,放在了一边。
手放在了第三块上,有些犹豫地慢慢拿了起来,他看着上面的字。
上面刻着四个字,可惜前面的两个字好像是已经看不清了,只能看清后面的两个字。
“太平……”
坐在地上,那人张开嘴,轻念出声。
他看着那两个字,想起写下这两个字的人。
世人称她为丧将军,称她是凶人,视她为不祥,避之不及。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征战在沙场之中,杀出一条伏尸难计的血路,所求的却是这两个字。
背着这世人的凶名,为的就只是这个吗?
良久,林中传来一声轻问:“为这般的世间,值得吗?”
或许是在问那刻下字的人,又或许,是在问他自己。
林间渐暗,却是快要入夜了,风声细细,坐在林中的那人依旧坐在那。
很久,他将手中的布包抱起,埋回了土中。
拿起倒在一旁的那根木头,目光落在那一大二小的三个小人上,刻的着实难看的。
人影随着脚步声离开,衣袍轻摆。
林间落叶飞落,片片的落叶之间,只剩下那木头立在那。
该是等着下一个人。
第两百章:你身上很香
灯火微黄,照得房中光暗分明。帘帐轻摇,该是因为有轻风过堂。一个人坐在帘帐之中,手中虽执着笔,但是那笔却迟迟没有动。
闭着眼睛似乎苦思了良久,手中的笔才轻轻落下与那灯火下笔尖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墨色晕开,笔尖摆动,写了起来。
开篇,写下了三个字,过秦论。
随后笔走游龙。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
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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