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忍不住喃喃着这文字,当真是一篇朗朗上口的韵文。
忍不住继续看下去,直到看到顾楠今日教的最后一句,率兵归王。
意思浅白,只需要讲解一番想来政儿也是能懂得。
怪不得政儿说都是懂了。
但这浅白的意思却是将天地道理古来今往天候人事讲了个清楚。
最莫不过,这文文采亦是斐然。
如此文采,讲得清楚如此道理,讲得有如此简白。
只是读到这,只觉得意犹未尽,心中暗想,定是未完。
看向嬴政:“这文到此绝是未完,后面呢,你没认真听?”
想到这,额头上的眉毛已经在跳了。
顾兄弟为他教学,做出如此蒙学至文,此子倒好啊,莫不是在出神……
嬴政被嬴子楚看得一缩:“先生没讲完,下课了,不讲了。”
说弯,又犹豫了一下:“父亲,我想请顾先生加课。”
如此……
微微颌首,将竹简还给了嬴政。
嬴子楚胸口里的气泄去。
听嬴政想要加课,心里也是苦恼。顾兄弟疲懒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的,当日要他作一首诗都是千求万求。
若不是如此,自己恐怕根本不知道她的才学。
别人谁不是学了经纶,显于天下,求个名声。她倒好,学了,懒得拿出来,就这么放着的也还行?
让她加课,恐怕是不可能了。
转念,心中一动,看向嬴政。
“顾先生是否加课要看她的意思,你多多与她讨好,说不得她多教你些,记着了,她教你的好好听,好好学,嗯?”
“政儿记得了。”
“对了。”嬴政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父亲,顾先生身为女子为何做了将军?”
在他眼里将军该是那种披甲持械上阵斩将的壮士,和顾楠的形象是怎么也和不起来的。
“呵呵,你可是没见过她上阵的样子。”
嬴子楚一愣,笑着晃着脑袋。
“其实你也见过,不过年纪太小,恐怕是记不得了。”
“为父是还记得。”
说到这他的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让嬴政也坐下。
待嬴政搬过榻子坐到了他的身边,才慢慢地说道。
“当年,我从赵国出逃,便是她来护卫,那时我还不知道……”
“……”
嬴子楚约莫讲了一炷香的时间。
父子二人倒是和谐。
嬴子楚讲的兴起,嬴政听得起劲。
当然嬴子楚隐瞒了自己曾想要放弃孩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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