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容太傅和季国公是变法运动的领军人物,容太傅最先被构陷,带着一家老小,罢官返乡,从此再无音讯。季无为和萧锦谦都做过太子伴读,入宫读书,还记得那个脾气暴躁,又一身傲骨的大儒,曾悉心教导他们,没有想到多年以后,他的孙子又和他们走到一起。
季无为当真没想到容时宁竟然是容太傅的孙子,只是提起容太傅他到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问萧锦谦:“我记得容太傅的儿媳妇是端王妃一母同胞的妹妹,这算起姻亲关系,他应该是你表弟吧。你不知道吗?”
一向跳脱的萧锦谦难得平静:“我知道,我母妃也知道。”
“那你怎么见到他像个陌生人一样。”
萧锦谦叹气:“阿乐姑娘手上有一镯子和我母妃的一模一样,三年前,母妃第一次见到那个镯子就认出了,后来经过一番调查才知道那镯子是容先生的。母妃本想上门相认,谁知道被我父王发现,我父王不涉党争,一味的明哲保证,当年容时宁正好因高启诗一事,被牵连下大狱,父王因此把我母妃囚禁在家里,不让她出门,勒令我母妃不准相认,母妃性子软弱,不敢不从,一来二去就这么耽搁了,如今容先生从渝州归来,我母妃更是羞愧出现他面前,就一直什么都没说。我也实在不好意思与容先生提起这事,当年阿乐姑娘曾亲自登门来求过我父王。”
季无为听到阿玉求过端王,而端王见死不救,心中不痛快,忍不住讥讽:“你父王可真没眼光,这容时宁看着就不凡,他日太子成事,此人将是下一任的太子太傅,位极人臣。”
萧锦谦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义无反顾的帮太子做事,是多年来的情分,他是相信太子一定能成事,但这件事的风险太大,萧锦谦其实也不想让家族一起涉险,所以他父王的做法,他不同意,但也不会阻止。
而季无为表现出对阿乐极大的兴趣,又问道:“她是怎么成为容时宁的未婚妻的。”
“我也只是知道一点,阿乐姑娘虽然是楚家的义孙女,但实际上一直都是住在容家,两人还在容家村时,容先生就收留了阿乐姑娘,总而言之,两人虽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耽误了成婚,但实际上一直都是在一起的,她还追着容先生去过北境。”这时候萧锦谦可不敢提当年他强绑容时宁去北境一事。
“他对阿乐好吗?”
“当然好啊,好的不行,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季无为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季无为转而看向太子确认。
“容先生对阿乐姑娘的确很好,他是阿乐的良人,放心。”
“那便好。”
萧锦谦看着两人打哑谜,感觉自己又一次成为了一个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这两人太不厚道了。
虽然极度的不喜欢容时宁,但季无为还是不得不感叹道:“容时宁这个人当真聪明绝顶,聪慧无双。”
“是啊。好在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有了他的帮助,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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