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一句话,让容时宁从一个七品的监察御史成为一个正二品的左督查御史,位列九卿之一,可谓一步登天。
朝堂上的官员一时之间静默无声,大家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听到的是假的。
皇上满意的看着低下的人呆若木鸡的模样,瞧见一个穿着绯色官服的人要站出来,立马补充道:“这件事朕已经下决定,若是谁要反对,便去江州呆三年,朕到要看看三年之中,有谁能把江州变得和渝州一样,那大禹天下的官职便任他挑选。”江州是渝州的临州,多年来也是深受水灾的地方之一。
这话,把正准备出来要阻止的官员的给憋回去了,还在心里自我安慰,督察院的实力不如从前,也只是一个清水衙门,就算是九卿之一又怎么样。
在所有人措不及防下,容时宁成为大禹史上最年轻的九卿之一,一时间风头无量。
容时宁的确是有才华,但是木秀于林,在朝廷上做官要懂得含蓄内敛,韬光养晦,他现在就应该要做的是,好好保存实力,在朝廷上站稳脚跟。
就在大家都以为容时宁也要如此时,容时宁却广发请帖,上到傅太师,下到京兆府尹,便请朝廷上所有的官员来参加他的晋升宴。比他官职大的到无所谓,比他底的一时之间都在纠结着要不要去。
楚相元听到消息也是大吃一惊,连忙赶到容家,见到阿乐正在指挥府中的下人布置,忙的不可开交,他招呼了一声,便直接到了容时宁的书房。
“你是怎么想的,这么高调作甚,你我都知道,皇上直接升你做左督察御史,固然是因为你在渝州的功劳,但这也让你成为了全朝廷的眼中钉,你现如今还在大摆宴席,嫌自己还不够惹眼,。”也只有在容家,楚相元才不会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我已经成为别人眼中钉了,不管高调与否。”容时宁拿着一本书再看,完全不着急的模样。
“那你非得要往人家火上浇油。”楚相元被容时宁满不在乎的模样气笑了。
“这点油算什么,还不够。”
楚相元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的当然是一笔一笔的把之前的账都讨回来。”容时宁轻描淡写道。
楚相元也不知道容时宁出生在容家村那么一个小地方,这浑身上下的傲气到底是哪里来的,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以卵击石,白白送了性命,苦口婆心:“你现在已经是九卿之一,只要给你时间,这朝廷之上早晚有你一份的天地,又何须急于一时。”
容时宁这才放下手中一直拿着的书,转头看向窗外忙碌的阿乐,语气难得低沉,:“我见过刘大夫,三年前她大伤元气,之后虽然一直有精心的调理,但也只是让她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内里十分虚弱,我如今身处这漩涡之中,阿乐每日都要为我提心吊胆,我想早点结束这些事,让她能安安静静的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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