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垫了垫手中的银子脸色稍微好了些,总算没有轰人,但还是拒绝:“不是我不让你们进去,只是你们进去了也没有用,还会害我们平白无故的挨一顿骂。”
“督察院监察百官,纠正刑狱,小女子如今有冤,来向大人申诉,若是连门都不让进,那向何处伸冤?”
“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心忠告你不听,反正这门你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的,你们这样子来告状的人我们不知道一年当中不知道拦着有多少。”衙役也懒得理她,最后直白的说道。
小君恨道:“这帮人太过分了,督察院竟然形同虚设。”
“进衙门哪里有那么顺利的事。”
“那接下去怎么办?”
“督察院有正二品的左右督御史、正三品的左右副督御史、正四品的左右佥督御史,下面还有分管每个省的十三道监察御史,我们每日来监察院门口守着他们应卯,放衙拦住他们轿子。”
大禹督察院的官员除皇上开恩赐假,便只有大节日才会休沐,因此浑水摸鱼,提早放衙是常态。
衙门里
左督御史站方鸿恩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问右督御史:“老牛去喝一杯去?”
右督御史牛识尧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摇摇头:“今日我不去。”
方鸿恩了然的笑了笑:“是不是昨日我们去喝回去晚了,老嫂子骂你。”谁都知道牛识尧家里有一个母老虎。
听到这话,牛识尧气呼呼的反驳:“你可别胡说,我在家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你嫂子最是温和不过的人,是我昨日喝多了,今天肚子有点不舒服。”说完还假装的揉了揉肚子。
方鸿恩也没有拆穿他,径直走了。
出了府衙,乘上轿子,还没有走几步,轿夫停下来了。
方鸿恩撩开轿门,问随从:“出什么事了,怎么不走?”
随从弓着身体回答:“大人,前面有一女子和男子跪在前方,举着状纸,称有冤情。”
方鸿恩往前望过去,跪在前面的人正是阿乐和小君。
他有些头疼的想到,来督察院伸冤的状告的案子基本上都是和官员有关的,一般平民百姓的事都去京兆府那边去了。
朝廷傅家如日中天,没有人敢与之对抗,大小官员都像是鹌鹑一样缩着,连原本一天到晚的弹劾上弹劾下最惹人嫌的督察院也避其锋芒,变的清闲,也变的最没有实力的一个存在。
皇上不上朝,他们蹦跶给谁看,如今督察院上下只敢暗地里盼望着傅家倒下,他们也好重振旗鼓,恢复往日的荣光。现在自然是有事能避则避,没想避成这样样,今日还是撞见一个,早知道就不赶早放衙,等着老牛一起走。
方鸿恩望着四周的百姓都被吸引过来围着,心里想着围观的老百姓多了起来,也不能当做没看见,只能让随从把状纸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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